路上,时不时有人同朴迅羽问好,也有想找余惜攀谈的,但都被朴迅羽挡回去了。
他站在余惜右边,像个凶神恶煞的门神。
在他同别人说话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端着一盘香槟的侍酒员,将盘中的香槟向余惜递去。
余惜摇头:“不用,谢谢。”
一直没有说话的侍酒员忽地低声开口,声音像缓缓流淌的琴音,低醇动听:“小姐,后面有果汁,如果你需要,可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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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抬眼看向这个头和脸都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是少有的剔透的琥珀色,此刻眼底柔和,带着些微的笑意。
余惜眼睛一眨,会意:“我知道了,谢谢。”
不耐烦打完上来套近乎的人后,朴迅羽这才注意到余惜在同人说话。
他扫了一眼这个侍酒员,皱了皱眉。
刚想开口说什么,侍酒员就离开了,自然得好像只是正常询问余惜需不需要香槟。
朴迅羽略去心底一丝微不可察的狐疑,伸手揽住余惜的肩膀。
余惜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要订婚了,自然要表现得亲近一些。
金艺惠望着进来的两人,见他们姿势亲密,而且迅羽看起来很在意他旁边的这个女孩子,不由心中一软:
迅羽他啊,终于找到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了。
她柔和纯真的目光落在余惜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沉稳,清丽,从容。
朴树俊告诉她对方是个贫苦的孩子,直到现在她亲眼见到,才有些惊讶,原来即使家庭贫苦也是能养出气质动人的孩子来的。
金艺惠没打算等朴迅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那样怕是会冷场和尴尬,所以她作为一个慈母和温和的准婆婆,便主动站了起来:
“迅羽,你们来了。”
她笑着看向余惜,“你好啊,我是迅羽的妈妈,你就是小惜吧。”
余惜点头:“伯母您好,我是余惜。”
金艺惠将人拉到身旁坐下,笑着介绍:“这是迅羽的爸爸。”
余惜和这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后就垂下了眼睛,“伯父好。”
“嗯。”朴树俊点头应了。
金艺惠说:“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想着女孩子要在尔立足不容易,所以买了几套房子送给你,房子的安保都是一级的,周边交通方便,临近商业圈,住着也安心,小惜可不要嫌弃伯母送的寒酸。”
余惜说:“不会的,谢谢伯母。”
金艺惠满意,她喜欢落落大方的儿媳妇。
朴迅羽见他们一直拉着余惜说话,心中不满,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到余惜碗里,叮嘱:“别光说话,吃点儿饭,不然一会儿舞会没力气。”
朴树俊见他对人的照顾不像是作假,反而还有些埋怨艺惠拉着人话说多了不让人吃饭的意味。
他喝了口汤,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一场饭后,两人就被放走了。
朴迅羽问:“冷不冷?”
虽然游轮的室内都开了暖气,但是余惜身上的礼服单薄,他看她的脸色微微白,担心她冷。
余惜摇头:“不冷。”
她环视一圈,看到一处靠窗欣赏江景的吧台,便转头对朴迅羽说:“我想要杯喝的,你去那边的吧台帮我点一杯吧,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过来。”
朴迅羽说:“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朴迅羽低眸,同意:“那我在那边等你。”
“嗯。”
盯了余惜离开的背影几秒,见她是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朴迅羽才转身。
余惜脚步一转,往做果汁的后台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