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给了她这个面子,点了点头後准备挨个坐下。
而正当寸头的沈江风打算第一个坐下时,却被不知何时盯着自己看的许淮景吓了一跳,话里都透露着一丝畏惧:「怎,怎麽了?淮景?」
那男人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着那还铺在凳子上的被子看了两眼。
或许是相处了些日子,摸清了些这男人的脾气,刘敏敏竟然一下子猜到了他的意思,忙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到了几人的身前。
「瞧我,光想着招呼你们坐下了,竟然忘记把被子给叠起来了,这麽让你们坐着肯定也不舒服。」说完,就在四个男人,八双眼睛的注视下,艰难地把被子勉强叠成了豆腐块的样子。
「我叠好了,你们坐。」说完,给几人让出了位子。
三人中,若是说朱昊天和沈江风没看出什麽,跟许淮景最亲近,也相处得最多的宋流云却是看出了不对劲。
他这哪里是怕他们几个坐得不舒服,分明是怕他们把他媳妇儿的被子给坐脏了。
他甚至怀疑,但凡房间里还有别的地方能坐人,他都不会同意让他们坐在这面色有些黄,长相却十分出挑的姑娘的床上。哪怕它明明就是一张十分普通,本该供人休息的长凳。
二人到底是相处了多年,他自然也清楚对方的脾气,这话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另外两人。就让他们这麽美丽地误会下去好了。
「淮景哥,我们这不是看宋哥部队也有假期,就想着一起来看看你嘛。」
圆脸的朱昊天本打算就这麽忽悠过去,可许淮景是什麽人,他能有多少心眼,他最是清楚不过。於是,他很快就把视线定在了坐在他身旁一直不自觉摸鼻子的沈江风身上。
可怜沈江风好歹是出身商贾世家,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却还是不习惯被许淮景那冷冰冰的视线盯着,总感觉脊背有点发凉。
就在他招架不住,准备坦白从宽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宋流云倒是帮他解了围。
「我们来这一趟,首先是为了看看你的新未婚妻,其次才是来探病。」
见他竟然就这麽把实话给说出来了,朱昊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给了他一拳後,怒斥:「你怎麽就这麽把实话给说了!」
宋流云却是自然地把他的拳头包住後,才不以为意地解释:「你太天真了,你当你淮景哥是什麽人,就能那麽容易被你给忽悠了?」
被人这麽戳穿了心思,朱昊天就更囧了,脸热了好半晌,才不服气地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对於他们的互动,沈江风和许淮景却是见怪不怪了。可第一次围观的刘敏敏却有些惊讶。
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有些想磕甜甜的CP。
不等她思绪飘飞,那一直专注喝水的人又开了口:「敏敏,我的杯子空了。」
听着他说杯子空了,刘敏敏才想起来自己只给人找了凳子,却连杯水都没给人倒。
这下倒是刚好了,一边嘴里应着:「你等一下,我先给他们都倒上。」一边就把暖水瓶提起来。
谁知道,还没等她给几人倒水,立马又被朱昊天给拦住了动作,「嫂子,您别忙了,我们要是想喝水,自己会倒。您照顾好淮景哥就行了。」
为了确认他们不是客气,刘敏敏还特地看向另外两人,见他们都没什麽异议,才把水倒进了许淮景的杯子里,当然也没忘记插上一根吸管。
端到人手里,确认对方端稳了,她才收回手。
突然想起该是去药房拿药的时间了,她才又朝着男人说道:「昨天大夫让我去拿药,我现在去一趟,你们慢聊。」
许淮景看了她一眼,才点头同意:「那你快去快回。」
或许是习惯了身边有她陪伴,他竟有些不想让这人从自己身边走开。可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这种奇怪的情绪。
直等人走出了病房,沈江风才出言取笑:「淮景,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也成了这种黏糊糊的人?」
听出了他话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许淮景却难得地没有反驳,「你要是看不惯,也可以找一个人来黏糊糊。我要是记得不错,沈伯父和沈伯母也老早就想你能给他们娶个媳妇儿回去了吧?」
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兄弟,竟然也跟着旁人一起取笑自己,沈江风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反驳。
朱昊天也是难得看见他这样子,可他却也是没胆量取笑他从小就崇拜的哥哥的。
左右观察了一番,才很认真地说:「淮景哥,我觉得这个新嫂子比之前那个可强太多了。」
他这话一出,本还洋溢着欢乐气氛的病房内突然就变得死一般寂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麽话。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毕竟他们四人,都看出了刘敏敏对许淮景的上心。不说这上心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最起码是把他当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在照顾。
即使是面对不认识的他们,也是笑脸相迎,哪怕做得不是那麽完美,到底也是尽了心的。
相比而言,从前的吴佳佳却总是让他们付出的那一个。别说是照顾他们兄弟几个了,就是面对许淮景这个未婚夫,也从来不会嘘寒问暖,只会在自己有所求的时候,才会笑脸相对。差点就把「只是利用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所以,当许淮景受伤昏迷,吴家上门取消婚约的消息传出的时候,他们三人可是一点都不惊讶。想想也知道,那麽自私的人,怎麽可能会愿意陪在一个不知是否会苏醒的病人身边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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