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些日子好好修养吧,原本罚了他三个月的月银,想来应当没有银子再行束修礼,他读书的费用,便也同施芊一样,一并由我来承担吧。早些养好,早日回学堂念书。」
先前的罚总归还是要罚的,毕竟伤人在先。
一码事归一码事,赏罚分明,没有功过相抵这麽一说。
乔姝月眉开眼笑,抱着母亲的胳膊,好一通撒娇。
二哥被关进祠堂,每日傍晚送饭时才准人探望片刻功夫。乔姝月与四哥约好了酉时见面,便准备各自回院子。
临分别前,乔姝月没忍住问道:「四哥,那个命案的真凶,抓到了吗?」
乔誉目光无波,望了过来。
他的视线极有穿透性,锐利地审视,似乎要将人心看穿。
妹妹的眼睛里没有太多疑问,有的竟是「期盼」,她好像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答案,开口问他,也只盼能从他这里确认她所思为真。
乔姝月禁不住他的打量,心虚地低下了头。
今生与四哥的交集变多,他护着她,帮她圆谎,替她遮掩,他那麽好,叫她一时忘却,他前世是怎样一个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丶又城府深沉的人。
有那麽一瞬间,她有了想和盘托出的妄想。
四哥这般聪慧,若是如实道来,应当不会将她当做是疯子。
可乔姝月并不敢轻举妄动。
她手中的底牌是「对未来的预知」。
若是告知四哥十年後乔家会覆灭,以四哥的性子,定会在所有事连苗头都没有时,便将其连根拔起。
那样乔姝月所知的未来便不再是她可以预测的未来了。
多事之秋,易生变数。
幕後之人她并未打过交道,到底有多少仇人,她也并不清楚。
若是她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叫人察觉,那是否又会出现她难以预料又无法规避的灭门之祸?
她或许已经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了,所以她不敢赌。
只敢沿着前世的轨迹,慢慢地前行。
不宜全部交代,也不可全然隐瞒,择其中关键之处稍加透露,应当还是可以的。
乔姝月仰起头,笑了笑,「没什麽。」
正准备离开。
乔誉忽然开口:「官府办案,我如何知晓。」
乔姝月见他没疑心,松了口气,「也是,那四哥我先回了。」
她挥了挥手,往木兰院走,心里想着谢昭凌,步子越来越快。
乔誉目光沉沉,对着早已远去的背影,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轻声呢喃:「此事你应当才是最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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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扭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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