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月想起来学堂的事,扭头问道:「四哥,表叔身子好了吗?」
乔誉看着脚下的石路,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後日便可去听学。」
「後日?那好像就只有你和芊芊能去。」
乔誉闻言瞥她一眼,「你要等到谢昭凌伤好?」
乔姝月眨了眨眼,无辜地歪了下头,抿唇笑笑,「怎麽能说等呢,我的病也还没好呀。」
「病没好还跑来兴师问罪?」
乔姝月目光躲闪,含糊道:「这不是心里着急嘛。」
乔誉也不是第一天见到妹妹护着那臭小子了,这一日又一日的,他竟然已经习惯了。
「那我隔几日便把功课送到你院子来,免得回头落下功课又要被夫子训斥。」
想到一贯温和但对功课异常严厉的表叔,乔姝月连连点头。
「对了四哥,回头整理一下你启蒙的书籍,都借我可好?」
乔誉步子猛地顿住,深吸了口气,眸光漆黑,幽幽望她,「给谢昭凌?」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是呀,你读的书多,所以我想让他多学一点。」
乔誉静默半晌,咬着牙道:「行啊。」
倒要看看那男的能学到些什麽本事,还能强过他不成?!
两人一同走到了乔四的院子门口,乔姝月摆摆手告别,意欲继续向前。
後衣领忽然被人拽住。
乔姝月脖子卡住,叫了一声,「四哥!」
乔誉从她身後俯身,在她耳畔,压低了声:「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些什麽。」
乔姝月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竖立!
她目露惊恐,不敢回头,「四哥在说什麽?月儿不懂。」
乔誉盯着她的侧脸,轻声道:「你方才讲给二哥的话,都直指一点,你知道二哥万万不可留在酒楼,你知他会被人栽赃?」
「我不知道!」
乔誉笑了,「大哥和父亲都没人提过有栽赃一事,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小妹没有对「栽赃」一事发问,反而急着为自己反驳。她是默认了「栽赃」一事为真。
千方百计想要撇清二哥与悦泉楼的关系,也只是因为那地方发生了命案,传出去於名声上不好。
听说凶手和死者躺在一处,被官府的人当场抓获,毫无辩驳的馀地。
真凶归案,即便是二哥查出来和悦泉楼有什麽关系,那也是其他类似寻仇丶嫖妓丶或是赌钱这类事,万万和人命官司扯不上关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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