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分明不会再被烧死了,她竟是怀念起那个曾在夜里救自己的人。
另一边,归墟殿。
「玉珩!你好歹是仙尊,竟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琅华跪在归墟殿内的禁闭室内,双手被捆仙索分别拴在两面墙上,整个人悬空着,脚尖还流淌着从手腕上滴落的鲜血。
「本尊已是先天帝一步,将你劫来归墟殿免你去清规台上受罚,」玉珩负手站在琅华正前方,眯起眸子,「只要你愿意帮助本尊,你下界做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
「不可能!」琅华咬牙道,「我绝不会背叛师尊和箜冥!」
话音刚落,有一道来自虚空的鞭笞落在琅华背上。
琅华吃疼闭上了眼,仍是紧咬着牙没有半点动摇。
「若你不从,本尊也没办法了,」玉珩道,「只好将你交由能处理此事的人处理了。」
琅华嘴角咬着鲜血,倔强地不肯让血喷出:「悉听尊便。」
玉珩见状,收回了视线冷笑一声,随即走向禁闭室之外,又抬手一挥,将禁闭室门上重新施加禁制,紧紧地合上大门。
归墟殿正殿中,雀见还在熟悉殿内的各种陈设,甚至仍然没能习惯自己忽然飞升的一身灵力。
见到玉珩前来,雀见连忙行了一礼,拿紧了手中的罗盘。
他个头小小的,没有亮眼的皙白肤色,但五官生得还算端正,全然看不出是个背地里行事乾脆狠戾之人。
面对这位从君王变为仙长之人,雀见仍然有些畏惧。而保留着从前的记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唯有一点,他尤其清楚。
玉珩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有恩於他,效忠是他从前到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玉珩点点头免了他的礼,正要头也不回地走进内殿,又忽然感觉到什麽似的,顿足道:「这东西你还拿着?」
雀见当即应声:「属下不知仙尊是否还有用处,便擅做主张取了回来。」
玉珩眉头轻蹙了一下,但显然没有准备与这个初来乍到的雀见置气。
「因律司南已毁,此物没用了,」玉珩道,「丢进炼丹炉烧了便可。」
雀见应下,又听玉珩开口。
「一会儿天帝兴许会派人过来,你找个机会在禁闭室前制造一些动静,」玉珩侧目,「你是新人,犯些错无人会责怪你。」
「若他们要将人带走,便让他们带走,不必来问本尊。」
雀见稍愣,但还是很快答应下来:「属下遵命。」
……
远处一声天雷响起,惊得箜冥从寒冬深夜乍醒。
这个冬天真是冷极了,再往前数好像只有与无生重逢那个冬天有这麽冷。
所幸镇上有两位好心的孩子将旧草席裹在了箜冥这树干之上,以箜冥再一次冻得大半枝丫乾枯。
又听一声雷响,箜冥想起那些友人被雷劈了着火的传闻,连忙窜动着灵力,前前後後将树上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