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当时定做的衣裳大都比较宽松,陶岚岚看了看唐哲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怎麽处理?」
唐哲眨了眨眼:「我一会儿自己出去处理就好了。」
陶岚岚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雅间。
等到陶岚岚出去之後,唐哲松了一口气,迅速换好了一身衣服,又悄摸摸去了後院烧水的地方,迅速将衣服扔进了火堆,又和莫名其妙被叫住的杂工拉扯了一会儿,揽了这份活计。
杂工一头雾水,不知道唐哲在做什麽,但是看到唐哲执意如此,也只能挠着头去了厨房。
陶岚岚不知道这一番是做什麽,正听着锺钰夜跟自己讲着如今流传开来的方家丑闻。
陶岚岚手指点着茶杯听完,沉默了几秒,随後说道:「不够,我们再加把火,要让这把火烧到御前……」
锺钰夜皱了皱眉:「这恐怕不容易,如今陛下式微,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方家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在坊间传一传,就算陛下拿出来说,恐怕也是贻笑大方……」
陶岚岚放下茶杯:「不用捶死,方家背後牵扯的实在太多,这番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各大世家和方家产生嫌隙,彻底失去在清流中的地位。」
「这次放出消息,只是第一步,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这个江湖门派能插手的了。」
锺钰夜愣了愣,他一开始还以为陶岚岚和皇帝以及方仪的瓜西这麽亲近,陶岚岚应该会直接揭露对方,帮人把直接证据直接抓到……
陶岚岚看见他脸上的怔愣,笑了笑:「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插手,一旦插手了调查,那我们可就不只是一个江湖门派了,可能还是一个对朝廷不满的江湖门派,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锺钰夜神情一肃:「……是我冒进了。」
陶岚岚摇了摇头:「正常,你先前在筑妄司,思维肯定还是朝廷的思维,乍一到江湖自然不适应,慢慢来就好,江湖门派最不能和朝廷产生瓜葛,至少明面上不能有,一旦产生交集,那朝廷威信自然降低。」
「如果一个国家真的产生这种情况,那这个国家离陷入内乱也不远了。江湖门派重情重义,可是国界却并不分明,一旦能有动摇朝廷的力量,所带来的危害远比想像的要大得多。」
……
阳光蝉鸣随着街上的喧嚣声逐渐倦怠起来,懒懒地拉长了街头树影,陶岚岚享受着这几日来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光。
夕阳的光照在陶岚岚脸上,给人镀上了一层金边。
天色逐渐黯淡,街上的商户也一一亮起了灯。
陶岚岚躺在新打出来的躺椅上,看着最近的瓜条,却突然被外面一阵争吵的声音闹了起来。
「这里是有或者没有让我们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最近京中闹贼,有人说昨晚的时候看见贼人进了你们家酒楼,若你们真不心虚,就让我们找一找。」
陶清欢掐着腰对呛:「你说是见我们家就是进我们家呀?那照你这麽说不应该让我们看看我们家少没少东西吗?怎麽一副贼人就在我们家住着的样子?」
来人一身甲胄,似乎是有些无奈:「你们家若是真丢了东西怎麽会是这番情态,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我看这贼人八成就是在你们家!你们是不是包庇了人?」
陶清欢直接就气炸了:「你这人探案的本事没多少,泼脏水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你有证据吗?凭什麽说我们家包庇贼人,你不由分说过来查我们家酒楼,还不让我们生气了?」
听着两个人无意义的拉扯,陶清欢显然不是对面那个人的对手,这一番话看着有理有据,可是到底还是把自己置於劣处。
陶岚岚把自己从躺椅上拔起来,走到了吵架的地方。
时人大多是喜欢看热闹的,哪怕这两个人吵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也已经围起来一圈的人。
陶岚岚拍了拍陶清欢的肩膀:「别冲……」
说着,她看向来人,只见对方皂衣黑靴,一身衣服,显然是刑部的官吏。
她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见过这位大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您要来查我们家酒楼?」
这人脸上的表情好了些,带着些不自知的傲气:「昨夜方家闹贼,有人说看到贼人冲进了你们家酒楼,我奉命来查看,谁知道这丫头却几次三番阻挠与我妨碍公务,要不是看在你家酒楼做过不少善事,我哪里犯得着和这小丫头吵嘴。」
陶岚岚似乎是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暗藏锋芒:「您说笑了,清欢这些日子遇到了不少自持身份的人,大多是想要来我们店里白嫖的,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做着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哪里经受得住这麽多人来这里白吃白喝呢?」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说上来,昨夜我们确实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可今早我们检查过,没少任何东西也没查到任何人,只是不知道,这贼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标志能让大人确认身份的?」
她三言两语就撇清了万叶馆和毛贼的关系,态度也温和,对方果然没再表现出来什麽。
陶岚岚观察着对方神态,见人表情缓和,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这人不知道要查的人是谁,办事态度自傲但眼神清正,没什麽老油条的气质。
前段时间刚过了秋闱,想来是被皇帝擢选为新官的举人,不知道其中利害,所以被众人推出来做炮灰,探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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