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赖鸿运停住前行的脚步,直直看向自家逆子“你还有脸问,你非要把我们赖家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是吧。”
幸好那位小公主是没有追究,若真是追究下来,就凭他那不纯的用心,赖府上下全拉出去都不够砍的。
赖志伟面上一哽,刚刚他虽然没有听见里面到底说了什么,单凭自家老爹对那人的态度,那小子的身份必然非同凡响,他虽浪荡纨绔,却也并非是个傻子。
这般想来,他快的在心中回想,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赖志伟低垂着头,庆幸自己不象葛皋那变态一样喜欢用强,否则他恐怕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爹,儿子,儿子知错了。”
赖鸿运气得四处寻找趁手的东西,他恨不得从未有过这个逆子“为父早与你说过不要整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胡作非为,可你呢?”
“与其让你把赖府拖下水,不如老子今日就先砍了你,免得府中上百口人给你陪葬。”
跟在后面的管家吓得赶紧上前阻拦,赖志伟抱头四处乱窜,嘴里哀嚎着“爹,至于吗?我可是你亲儿子。”
每次他犯错顶多也就被打几棍,跪跪祠堂什么的,如今老爹竟然真的拿着刀想杀他
这边的混乱,在闲花流水的几人皆未放在心上。
丹琴收拾着床铺,屏风外间凌飞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主子,周围的人,需要解决掉吗?”
那些人跟着赖鸿运同时到院子,藏于暗处,他们刚到便已经被现。
十二他们见人并未做出对主子威胁的事情,就没有动手。
以政祉安如今的功力,自然也没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用。”
午间赖鸿运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晚上却什么知道了,那些人又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当时他敢一个人留在院子,想来心中也是有这个原因。
“凌飞,你去休息吧。”
凌飞本还想说些什么,见她镇静如常的模样,又咽了回去,躬身退出“是。”
他本想问主子为何没有将早间刺杀一事说出,即便是赖鸿运不知道,却也能让他以知府的名义探查,更是可以给暗中的人一个警告。
如此主子身份摆在明面上,至少后面行事会便利许多,可是主子既没有让别人知晓的打算,更加没将刺杀的人放在心上。
这几年跟在主子身边,以他的了解,想来小主子心中自有打算。
“主子床铺好了。”丹琴从屏风里边走出,抿着双唇,眉头微蹙“如今虽是夏日,可这地砖上亦是寒凉,您还是将鞋子穿上好些。”
主子平日生活吃穿啥都好说,就是在屋子里不爱穿鞋子这事儿,不知劝了多少回,在宫中至少还有地龙,还有特制的地毯,赤脚倒也没什么。可如今不比宫内,要是着了凉,怕又是一番折腾。
更不要说传回宫中被皇上知晓,恐怕她也得受顿罚。
政祉安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稚嫩白皙的小脚,嘿嘿一笑“穿,马上穿。”
还真是习惯了,小时候走路的时候,她总觉得这里的鞋,穿着不适应,就喜欢赤着脚,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主子打算在昌丰呆多久?”丹琴立在一旁,看着弯腰穿着鞋子的小身板,轻声问着。
穿好鞋子,直起身向屏风里间走去,“有事儿?”
丹琴收起心思摇摇头“我只是担心,如今咱们行踪已经暴露,刺杀也没查清楚,后面我怕”
“怕什么,你是对你们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那不能够。”丹琴挺直了脖颈,谁要是敢再来,她必定让人有来无回,更何况还有凌飞他们,对于公主的安全,这点她们还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