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眼的是一只鸭青色的脱线流苏,打眼便知不是自己的,唐薏警惕道:「这是在哪拿的?」
「外间罗汗床上,锦垫与围手的缝隙里。」樱桃也觉得这玩意眼生,不似唐薏的,她根本没这颜色的衣衫。
细想,好似只有月珠前日着了一身近鸭青颜色的罗裙,腰围系带中点缀了一圈儿流苏,与这很是相近。
「像是月珠的。」唐薏目光扫向首饰匣,「你是才发现的?」
「是啊,今天早上还没有呢。」
每日晨起,为了不使旁人瞧出破绽,樱桃都会仔细收拾罗汗床,最底下的织锦垫子也重新铺就一下,若有什麽也不会留到今日。
月珠琴儿就算进来打扫,也未必会碰那乾净地方,除非是见主人不在便上去躺坐片刻,她又不是小气的人,可这首饰便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我的东西被人动了。」唐薏十分笃定。
第五章她好像也没那麽糟糕
唐薏是个精明人,看似粗枝大叶,实则自己所用之物都看得仔细,嘴上不说但心中有数。
由一只掉落的流苏很快便能联想到自己的物件哪里不妥当。
连樱桃尚没反应过来,却见唐薏指向自己妆盒,「这里的东西,早晨我打开时不是这麽摆放的,有两对耳璫都换了方向。」
不觉握紧了手里的流苏,樱桃立即会意,「是月珠?」
「也太放肆了些!」樱桃有些气急,「我早就瞧出那几个丫头不是老实人物,竟敢这麽欺负人!」
江观云心里残郁难消,何止是放肆这麽简单。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细微的变化竟被唐薏一眼看穿,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忽来了兴致,想看看她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是就此装作不知自己咽下,还是要加以什麽举措。
「趁我不在就敢乱动我的东西了,天长日久下去这还了得。」若碰旁的也就罢了,偏偏是她的饰物,这些东西她素日都舍不得穿戴,整日抱在怀里稀罕,这倒好。
指尖儿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上,思忖片刻唐薏才沉下心来,「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光凭这个去问,只怕她会狡辩,你瞧着这江府里,也不像是有人给咱们做主的样子,咱们先别声张,再探她两天。」
一击致命才行。
。。。。。。
白日晴空万里,胜赛暑天,夜半便下起雨来,半分徵兆也无,晨起时还未停,细雨缥缈若藕丝,竟也能浇落残花满院。
空气湿泽,卷着些许凉意袭来。
丫鬟们照旧洒扫,却对地上散漫的落红无半分怜惜之意,只一味的拿着扫帚粗暴归拢。
才用过早饭,周妈妈便来传话,江夫人要见唐薏一面。
樱桃撑着伞陪着唐薏到了前院儿时竟见江观云竟还在院中跪着,不同先前的生龙活虎,今日的他已经是单臂撑地,脸色发白,显然已经体力不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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