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会开心?」江观云心中急迫却无从辩解。
姚嘉念现下摸不透唐薏的脾气,也不能贸然将自己的念想揭出来免她生疑,只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探探口风。
但唐薏竟能讲出这番话倒是让人感到意外。瞧了半晌,却也瞧不出她对江夫人的决策有不满之意,姚嘉念有些糊涂了。
今日一无所获,姚嘉念待到日落西山才走。
好在夜间刘丰年才来,他先前与那赤脚郎中学了一年的针灸,那郎中虽不靠谱,治牲口手法却优异。
自然刘丰年所用针法亦不是治人的。
银针一共十八根,八针在头顶,四根在肩颈,两根在耳後,最後四根於脚底。
且兄妹俩讲说好,往後怕是姚姑娘要常来,以免两个人碰面,乾脆施针时便天黑再来。
若江观云无事便扎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後若他全无反应,便不再做无用功,两个人从此再不做这胡乱的念想,日子照旧。
兄妹默契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暗中有双眼,早将这两个的一举一动盯了清明。
第十六章我想让二姑娘与观云哥哥和离
姚嘉念出入江府越发频繁,白日她在,唐薏便不必再去照顾江观云,反而得了闲时,为了避着与姚嘉念同屋却无话可聊的尴尬,趁着春光正好,便在园子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原本日日给江观云擦脸的人如今变成了前未婚妻,江观云心里一时空落,竖起耳朵却总也听不到唐薏的动静。偶尔她入室中来,也只是在外间喝茶吃点心,再不入内室。
一种风吹草低不见牛羊的浮乱感堵上心脑,中间隔了一个姚嘉念,犹如隔了一座翻不过的山,他想伸手去抓够唐薏,那人却总也不靠岸。
缠心的思念仅隔数米竟望不到头。
指尖儿自打那日挪过过一次便再未出现过,江观云每日都在努力尝试却久不见效,他甚至怀疑上次指动是不是仅是他疯魔的错觉而已。
唐薏嫁来时正值秋日萧条,园中百花杀败唯有松竹常青。而今春往复来,新草破土,园中花枝重新含苞,每隔两日便绽出艳色,衬得最早开的迎春姿容惨澹。
手上的温帕随手一丢便落入盆中,姚嘉念自榻上起身朝屋外行去,侍女见姑娘出来忙去搀扶。
这会儿唐薏面上反扣了话本子已然在春日里头睡着了。
姚嘉念还算好心上前拍了拍唐薏的肩头提醒道:「春来邪风重,在这里睡着小心着凉。」
只觉肩上被人柔软一拍,唐薏自浅梦中醒来,话本子正好滑到怀中,她忙道了声谢。
「今日府上会来大夫给替我诊脉,我不能多待了,方才给观云哥哥擦了脸,剩下的就要劳烦你了。」天气热了起来,可是她伤处仍溃脓不愈,日日需得包着几层纱布。
唐薏撑着藤椅站起身来应下,「我知道了。」
「那嘉念先告辞了。」
「好。」
在外眯了这麽一会儿身上真有些发凉,放在石桌上的茶早就没了温气,唐薏原地转动两下松松筋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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