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眨了两下眼睛,主动将自己送到她手上,甚至发出来呼噜声。
「可是狗是不会唧唧歪歪说话的,姐姐。」他笑着,「你想听我学狗叫吗?」
「不想,闭嘴。」
司晴的话短暂精炼。
她审视着牧舟的止咬器,往空缺的地方勾了一下,立马有濡湿的东西舔过来。
他的舌头带着倒刺,摸上去粗糙无比。
她并未就此终止,而是一路摸上他的牙槽,像是对待一台老旧仪器那样,动作丝毫不温柔,甚至是粗暴地压了他的舌根,弄得牧舟差点吐出来。
他含着含泪,喘息凌乱,还是努力冲她笑:「……这也是,奖励吗?」
司晴:「不是。」
她甩了甩手,从身後的保温箱迅速取出一件东西,狠而快地扎在他的脖子上。
牧舟只感觉到一点飞快闪过去的尖锐痛感,世界立马天旋地转,他想要伸手,却见司晴擦着手看他,微笑着推了一下眼镜。
高大的身体落在地板上,震得司晴站立的位置都在抖。
牧舟努力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重,直到只能从余光中看到司晴的鞋子。
黑色的平底鞋,本来是有根的,又被她生生敲断,当作平底鞋来穿。
走起路应该是不舒服的,不知她为何顽固地留着这双鞋。
「姐……呜。」
嗓音嘶哑了,他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晴把手里的针管扔进回收盒。
她蹲下来看他,目光称得上是温柔,手指卷着他的头发。
牧舟下意识挪着,凑到她手里。
「听话,或者不能说话,你选择哪一个?」
牧舟的发质柔软,又不失韧性。她的手指从头发滑到了眼角处,蹭掉还温热的眼泪。
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他的喉咙里翻涌起细小的呜咽,很快失去了意识。
就猜到他撑不到这麽长的时间。
司晴神清气爽,眼前乱舞的数据也变得可爱。
没有烦人的牧舟,进度瞬间快了一倍不止。房间内只剩下轻快的敲键盘声。收尾时,连指根酸痛都舍不得停下。
嘴唇乾涩,她往旁边一摸,灌好的温水送到了她手里。
牧舟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要问我一遍刚才的问题吗?」
「……」
「我听你的话,但你不能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对付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意,目光中的凶性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
「我会闭嘴。」
司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需要的是效率,而不是跟牧舟玩过家家。又这时间玩狗与主人的游戏,不如多看两页报告。
作为一家无证经营的地下研究室,所有的成员只有她一个。要是耐下性子来一个个哄过去,她不如去开家幼儿园。
挺好的,幼教除了累和工资少,能给她添不少活人气。
她冷眼看着牧舟气愤转身,提醒道:「水杯带走,仪器旁边不能放水。」
牧舟的背影一僵,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把水杯拿走。
脚边的地面啪嗒蓄了两潭浅浅的水。
他身体一僵,转身就走。
真是经不起骂。司晴摇头,她怎麽纵容他这里都不提了,只知道记得她的坏了。还没怎麽说他就哭得眼泪汪汪。
这样也好,周围清净了不少。
司晴悠闲地翘着腿,把剩下的部分收尾。
计时器关闭。
她脱下白大褂往椅背上一扔,刚转过头,又见牧舟眼巴巴的杵在她面前。
看上去还有点不快,但头已经诚实低下。
「……我做了晚饭。」
「做的不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