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鸿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笑了笑,只是那笑意让人看了就难过起来:“你和自己的夫君待在一起,还能记起来我吗?”
这几日宋雪庭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确实没什么时间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候,林景鸿都是一个人坐在马车外。
我低着头,半晌才继续问:“第一天晚上是谁?”
林景鸿道:“是我。”
我咬了咬唇,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昨天晚上,另、另一个人是谁?”
林景鸿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脸上也露出克制的神色:“宋雪庭。”
我又瞪了他一眼:“你们,你们……”
犹豫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提起,宋雪庭清冷寡欲、端正自持,林景鸿也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就是这两个人,居然能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我想了想,对林景鸿说:“你去把宋雪庭叫过来。”
林景鸿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好,然后才系好衣带出门,没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林景鸿关上了门。
宋雪庭站在门口,沉静地看着我。
我对林景鸿勾了勾手指,林景鸿便上前,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拉低他的身子,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林景鸿怔住了:“殷殷,你……”
宋雪庭面无表情地上前,分开了我和林景鸿,我顺势搂住宋雪庭的脖子,双腿也缠在他腰间,和他缠绵地接吻。
林景鸿在一边看着,我这次清楚地看到,林景鸿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妒意。
我想退开一些距离,但宋雪庭很快又追着吻上来,我呜咽着推他的肩膀,等他终于肯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喘不上气了。洱}彡{〇浏久)洱彡=久浏
在我费力喘息的时候,宋雪庭解开了我的衣带,我生气地咬住他的喉结,留下了几个小小的牙印。与此同时,我的衣衫从肩头滑落。
宋雪庭伸手顺着我的腰间往上抚摸,微带薄茧的指腹和我的肌肤相贴,我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
林景鸿看了一会儿,忽然上前,摸了摸我的脸。
我侧过头,咬住他的手指,脸颊开始发烫:“你们,一起……”
剩下的话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舔了舔林景鸿的手指,然后含在嘴里,像吃糖一样吮吸,后来嘴都麻了,含不住的津液淌了一下巴。
林景鸿把手指抽出来,宋雪庭也抱着我,把我压在了床榻间。
林景鸿目光沉沉地站在床前,看着宋雪庭亲吻我赤裸的身体,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越过宋雪庭的肩膀,含泪和他对视。
片刻后,他抬手放下了床帐。
然后也上了床榻。
这场情事太混乱了,我刚从宋雪庭的身下爬出来,林景鸿就扣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过去,把我抵在床头,进入我的身体。
他们两个有的握着我的肩膀,有的摸我的腰肢,我闭着眼不敢看,也不知道是谁。
宋雪庭低声问我:“殷殷,你喜欢这样吗?”
我捂着脸:“不、不喜欢,你别问了!”
接下来几日,即使是白天赶路的时候,他们也不让我休息,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弄,另一个人出去;但偶尔,他们两个会一起。
我总是在他们弄到一半的时候就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有时候是宋雪庭,有时候是林景鸿。
这种感觉,最初很羞耻,后来我便慢慢习惯了。
他们两个却很可恶,明明没有必要掩饰身份了,有时候却会故意蒙住我的眼睛,让我猜进入我的是谁。
我要是猜错了,他们就会立刻冷下脸,把我弄哭。
幸好,没过几天,我们就到达宋雪庭上任的地方了。
宋雪庭先回去,吩咐小厮收拾房间,而我和林景鸿在城里的一家酒楼吃饭。
小二上菜的时候,我听隔壁桌的客人说,这里的寺庙很灵,我心思一动,想到父亲还在京城,前途未卜,不如为父亲求一个平安符,也算略尽心意。
用完午饭后,我打发林景鸿去问路,正是多雨的季节,春雨油润,淅淅沥沥地渗入街道上的尘土。
我在房檐下躲雨,忽然有个人在我旁边停住。
他素如白玉的手指攥着伞柄,我像着了迷一样,盯着他的手看。他将竹骨伞收起来,水滴沿着伞面滑下,一圈圈滴在脚边。
在他收伞的时候,衣袖被风吹得鼓起,如同翻飞的白鸟,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腕上缠着一串佛珠。
我不自觉地喃喃道:“小狗。”
洛檀侧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好久不见,殷殷。”
林景鸿就在这时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拉着他的手就走,林景鸿忙把刚买的伞撑开,遮在我头顶。
他回头看了洛檀一眼,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怎么在这?”
我咬了咬唇:“刚才不是说,有一家很灵的寺庙吗?会不会洛檀就在里面修行?那我们不去了吧,我不想见他。”
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林景鸿的脸色有些奇怪。
“殷殷,你是不是想起之前的事了?当初你和洛檀……”
我装作不记得,疑惑地问他:“之前什么事?”
林景鸿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