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灯火通明的华富殿,便听到程贵妃娇媚的声音响起:「太子和二皇子怎么来晚了?圣上都到好一会儿了。」
任轻欢闻言,环视四周,只见不仅是圣上,连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也已经落座,桌上的茶水点心皆有动过的痕迹,明显是已经坐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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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全挂着不冷不热的笑,瞧着他们。
但是,他们明明是按着贵和宫通知的时间过来的,绝对没有迟到。
轻欢还来不及细想,太子已牵着她走到御前行礼告罪:「儿臣和太子妃来晚了,望父皇恕罪。」
圣上还没话,跟在他们身后的凌祈原也凑了上来,站在任轻欢的另一边,揖身笑道:「儿臣也来迟了,给父皇请罪。」
任轻欢的身子一僵,却不敢动弹,垂头立在原地,等着圣上叫起。
这气氛,有点奇怪。
「这大年三十的,父皇也舍不得责怪皇兄、皇嫂和儿臣吧?」只有凌祈原还能嬉笑着说话:「要不,就让皇兄和儿臣先自罚一杯,给父皇消消气?」
凌祈原站在任轻欢的身边,笑眯眯的。
瞧着凌祈原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圣上本来尚带点凝意的脸色缓了缓,挑眉道:「好啊,那就让你们两兄弟先自罚一杯吧。」
没等圣上吩咐,一旁的宫娥已经捧了酒过来,在两人身边站定:「太子殿下请,二殿下请。」
凌祈原没等凌承业作反应,便率先抓起酒杯朝夫妻俩点头示意道:「皇兄、皇嫂,臣弟先饮为敬了。」酒被一口饮净。
太子顿了顿,终于抿唇一笑,抓起另一杯酒,踏前一步站到任轻欢身前,极其自然的把她和凌祈原隔了开来。
但是,他并没有看向凌祈原,只把酒杯高举,朝着圣上朗声道:「既是如此,儿臣便以此酒,敬祝父皇龙体安康,我顺天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话毕,同样把酒一饮而尽。
宫娥收回空空如也的酒杯,欠身退下。
任轻欢微愣在原地,一个模糊的想法在脑中成形。
她还没理清思绪,便又听到坐在圣上身边的姨母笑着开了口道:「本宫看见你们兄弟俩这样和和气气的就觉得特别高兴,既然两位殿下也请罪了,圣上就莫要怪罪他们了吧?」
视线在凌承业和凌祈原之间不断来回,最后又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任轻欢。
直到此刻,任轻欢才恍然大悟,刚刚那杯酒,是姨母和凌祈原计算好的吧?
什么迟来罚酒?其实是他们故意报给东宫一个稍晚的时间,让太子和她姗姗来迟,再让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凌祈原对饮一杯,就当他同意把那日在青逸阁生的事一笔勾销吗?
他们怎么敢?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任轻欢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这些年来,太子在宫中究竟隐忍了多少事情?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姨母横行霸道,却没想过贵和宫竟可欺人到这个地步。
而圣上任轻欢瞄了眼和姨母相视而笑的男人。圣上对此又知道多少?这一切,又是否有他的默许?他难道不知道他嫡亲的太子,是如何被这个宠妃欺压着吗?
像是感知到任轻欢的情绪般,太子温暖的大手在宽阔的袖子覆盖下,重新握住了她。
任轻欢抬头,只见太子脸上还是那个不温不热的浅笑。他没有低下头来看她,长指却安抚似地扫过她小手的手背。
任轻欢的心,便在刹那间安定了下来。
小剧场:
自怀孕以后,任轻欢时不时就会这样呆,人感觉没以前伶俐了。
凌承业(悄声说):她这个样子并不讨厌。
路人作者(挑眉):噢,只是不讨厌吗?
凌承业(移开视线):还能怎样?就是不讨厌。
路人作者:不觉得她还挺可爱的吗?
凌承业: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祈原(不知从哪飘出来):我觉得很可爱。
凌承业(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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