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有个女儿,现在才接进京,往小了说是丞相自己的私事,往大了说是未尽教养之责,不配为人父,私德有亏。赵云鹏觉得今天自己抓到了丞相的软肋。
「真是丞相府家的小姐吗?该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
面前这个女子捏着裙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衣裙都不是很贵重,脸倒还行,是他一向喜欢的娇柔清纯的样子。但现在赵云鹏只想挖出她的身世,好把丞相的把柄切实握在手里,对晏梓莹到底长啥样不是很关心。
晏梓莹十分惶恐,她一直在乡下和祖母生活,不知怎麽有一天就突然有人找上她,说她是当今丞相的女儿,要接她回京。
这才刚到京城,连那个所谓的父亲的面都还没见着,就被眼前这位公子给拦了下来。
临走前,祖母特地嘱咐了,京城不比乡下,达官贵人多的很,说错一句话就有掉头的危险,要她谨言慎行,能不说就不说,小心行事。
面前这位公子看着也是显贵,不搭话总不太好,他只问自己是不是丞相的女儿。自己应当是的吧?
晏梓莹鼓气勇气,屈膝一福礼:「这位公子,我是丞相的女儿。」
「早听说丞相家有位小姐出生後身子弱,便送到了别庄调养身子,如今可是身子好了。」
赵云鹏正要追问,突如其来的天外来音凭空打断了他。他妈的谁啊,这麽不长眼,没看到他正盘问着呢吗。
赵公子怒了,抬头恶狠狠地四处搜寻声音来处。
徐安安坐在二楼听的真切,那道打断他的声音是从自己头上正上方传出的。
「前儿个才听说赵公子当街纵马,被聂公子给撞见当街就废了一匹马。这几天在家里思过,怎麽今日倒是又有兴趣出门了。」含笑的声音十分温和,听着语气像是客客气气地和赵公子寒暄,实则内容可就不怎麽友好了。
赵云鹏被人当众戳了痛处,面色更沉了,却难得的没有发作。
「六皇子殿下好雅兴。居然有空在这儿喝茶聊天。」憋了半天,他才尽可能用和缓的语气道。
近几日黄历上是写着不宜出门吗。前儿个他才骂了聂落风让他小心看路,当心冲撞了自己惹不起的贵人,怎麽今日就报应到他头上,自己撞上了六皇子。
皇子的身份和他们可不一样,君臣有别,私底下再怎麽拉帮结派你死我活也好,明面上一向嚣张跋扈的赵云鹏可不敢不给六皇子面子。
六皇子!男主他来了!那个所有狗血爱情故事的两位重要当事人,齐了!
她就说女主这个光环还是有用的,这不晏梓莹才遇上一个小炮灰,大boss就提前来给她撑腰了。
皇子?自己才刚进京就遇上这般大人物,晏梓莹站在原地绞着手更不知所措了。
徐安安把远离窗户远离女主的自我警告摆到了後面,梗着脖子像只被抓住了命脉的鹅,拼命向上看试图能窥见六皇子,这个下一任云朝统治者的真容。
不负她和越来越多的围观众人所望,万众瞩目下,身量欣长,月白蜀锦暗花绣金长袍缀着一根玉腰带,衬得人格外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的六皇子终於从水云间的门口走了出来。
这出场虽然没有聂落风从天而降酷炫,但也是万众瞩目,皇子端的就是这麽个架子。
徐安安的位置视角好,刚好能看见他走出来後的正脸。不得不说,人家能稳坐男主之位,力压聂落风一头,首先硬体条件就非常过关。眉目清朗,自带三分笑意,眼神专注而深情,难怪是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
她已经看见女主晏梓莹在那里害羞的绞衣服了。
六皇子眼神四下一扫,百姓连忙跪拜。
「参加六皇子殿下。」
赵云鹏也只得翻身下马,朝六皇子温远逸深深作揖:「见过六皇子。」
温远逸扫了他一眼,冲四周温和道:「都起来吧,不用拘礼。」
四周百姓小心应是,站了起来。温远逸的目光从低着头的晏梓莹身上略过,未作停留,转到了赵公子脸上。
「赵公子急着这是要往哪儿去?」
「倒也不急。我整日里没事,闲着打发时光罢了。不比六皇子殿下,天天日理万机,倒还知道这丞相府有位病弱的小姐,实在是让人敬佩。」赵云鹏乾巴巴道。
「左相大人前些年常来太医院为二小姐求药,本皇子也是略有耳闻。如今见这位妹妹气色不错,想来丞相大人见了也能安心了。」
「还愣着干什麽。你们家小姐身子弱,舟车劳顿,还不赶紧送回府里歇息。」六皇子声色一沉。
「是是是。」六皇子都发话了,小厮忙不迭请晏梓莹坐回马车里。
晏梓莹咬了咬唇瓣,她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也未看过大夫,没喝过药,她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但知道这位神仙般好看的二皇子是在给自己解围,见他已经收回了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一秒,晏梓莹只得钻进了马车里。
赵云鹏咬牙,这个乡下来的小姐一看就是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他只要随便设个计套话是轻而易举,可惜怎麽就遇上了六皇子,愣是给他打断了。
六皇子该不会是想拉拢左相,今日特地在此等候吧。
纵使再不情愿到手的把柄就这样轻易溜走,但是百姓间因着六皇子刚才三两句话已经认定丞相爱女心切还在太医院为女求药,且这还当着六皇子的面,他也只能含恨牵走自己的马,把路让给马车通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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