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装糊涂,褚新霁眸色暗下,忽然改了主意。
他挑了挑眉,修长指骨握住高脚杯,澄红的酒液沿着杯壁晃动,馥郁的香气席来,沈月灼不明就里地同他对视。
「还剩一点,别浪费。」
褚新霁的声线听不出异样。
往常他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沈月灼觉得哪里奇怪,却又难以确定。这瓶酒背後贴有年份和产地标识,想来也并不便宜,就这麽放着的确过於奢靡。
沈月灼接过杯沿,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未来得及咽下,英俊锋利的五官骤然靠近,唇关被他强势地撬开,弥漫在唇腔里的酒液在吮咬中渡进。馀韵回香带着一点醉人的玫瑰香气,随着他的闯入,萦绕在这个柔情蜜意的吻中。
沈月灼瞳孔微微张大,正对上他懒睨过来的视线,温热的大掌沿着小腿腹上移,蓬勃有力的心跳仿佛将她的胸腔也连带着震颤。
两人间的境地骤然翻转,她被他压在沙发边缘,长腿还缠在劲瘦有力的腰间。
沈月灼耳根烧得绯红,才发现退无可退。
褚新霁并没有就此结束这个吻的打算,心头那把火被点燃,等她衔着的酒液都被他蚕食吞尽後,便开始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软舌纠缠交叠,趁着她还处在迷蒙状态,带着她斯文又急促地搅动着。
静谧的房间内,浮动着激吻的暧昧声响。
沈月灼被吻得缺氧,酒精也仿佛在这样的密闭空间内迅速催化,让她的智都随之发酵升温,缠在他腰间的腿软得垂下来。
在她的腿彻底滑下去之前,褚新霁及时捞住她的腿弯,这样一来,沈月灼就只有後腰的支点落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都快被他吊起来。
「饮酒也需适量,你今晚喝得太多了。」褚新霁终於松开她的唇,目光停留在潋滟着水光的地方,低声解释。
沈月灼被吻得唇瓣发麻,下意识用手碰了一下,羞耻感浮上来,「你要喝就喝嘛,怎麽还骗我,然後从我这里抢……」
说到这里,沈月灼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下去。
他才不是什麽斯文儒雅的绅士,在外面装得有多禁欲,对她就有多坏。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刚才那个饱含情。欲的吻,的确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因他而乱了节奏的心跳声仍未平息,沈月灼睁开眼,看清了两人此刻的姿势,不知想到了什麽,身体涌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潮。
褚新霁自上而下地欣赏着她酡红娇艳的脸颊,深晦的眸光落在被他吻得泛着湿漉漉水光的红唇上。
「也许是我反应迟钝,後知後觉地想起来,不该让你喝这麽多酒。」
话语间皆是从容镇定,仿佛这真的是他心中所想。
彼此的距离极近,如出一辙的酒香如同暧昧得牵扯不清的银丝浮动,或许是他也沾了酒的缘故,声线带着低醇醉人的哑意,苏得沈月灼耳尖都跟着酥麻,像被羽毛挠过。
「我要睡觉了。」她伸手拂开他的靠近,用嗔怨来掩饰失措的心跳。
褚新霁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幽深漆黑的眸子仿佛将她看穿。
「心跳这麽快,真的能睡着?」
沈月灼脸皮薄,经他这麽意味不明地提醒,扭过头不肯他。
「现在时间还早。」褚新霁逼近一些,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紧她的耳根,却并不触碰,只用气息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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