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跪在地上,缓缓说道:“我知道大汗对我的身份和来历有诸多疑虑,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没有做过任何对察哈尔部落不利的事情。若是您不信,可以派人跟着我,我不会离开半步。”
菱歌在一旁十分着急,她刚刚站出来时,就已经做好被众人责难,被父汗责难的准备。
但是菱歌没有想到,秦朗竟会为了她去而复返,还向她父汗提出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请求。
“秦朗,你别这样,我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菱歌扯了扯秦朗的袖子,小声说道。
“菱歌,你别拦着,让他说。”桑吉可汗抬手示意,阻止了菱歌。
“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想要娶我的女儿?如果只是因为刚才菱歌救了你……”桑吉可汗眼神微眯,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
秦朗看了眼菱歌,对桑吉可汗郑重地说道:“菱歌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她在白石崖底救下伤重濒死的我,又将我带回草原悉心照料。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每天待在一起,读书、聊天、骑马、放羊,我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无法自拔。”
秦朗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原本打算养好伤后,就离开草原,回到故乡去。但是昨天我偶然听见,乌伦珠取笑菱歌没有心仪的男孩为她参加那达慕节上的比赛。于是我决定为菱歌参赛,为她戴上那顶金莲花环。”
桑吉可汗沉声道:“你的确很有本事,不仅一举战胜了我们草原上所有勇士,夺得了那达慕比赛的冠军,而且你也确实将那顶花环送给了我的女儿。”
秦朗又道:“我原本想在那达慕节之后便离开草原,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但要将那顶金莲花环送给菱歌,我还想要将我自己送给她。只是不知道菱歌公主,你是否愿意?”
菱歌忽然听到秦朗询问自己的意见,羞得脸颊绯红。
桑吉可汗看着女儿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菱歌,如果你也喜欢秦朗,我现在就将你许配给他。但如果你不喜欢你……”桑吉可汗话锋一转,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如果我不喜欢他,您又会如何?”菱歌忽然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连忙问道。
“如果我的女儿不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汉人,那我自然要将他关押起来,严刑拷打。待他招供之后,我会在察哈尔部落全族人的面前,杀了他,以儆效尤!”
桑吉可汗厉声说道。
菱歌闻言连忙恳求道:
“父汗,您刚刚不是说秦朗嫌疑已除,要放他走吗?”
桑吉可汗看了眼秦朗,道:“我是这么说过,可谁让他不知好歹,竟然还敢回来,还当着我的面说要求娶我的女儿!真当我察哈尔部落好欺负吗?”
菱歌正要再继续求情,却听见秦朗忽然道:“大汗,若是您不愿将菱歌嫁给我,那就请您直接杀了我吧,这样也好保全菱歌的名节,秦朗死而无憾。”
“很好!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满口胡言的汉人奸细拖出去,砍了!”桑吉可汗刚一号施令,帐篷外的士兵瞬间就提着弯刀冲了进来,将秦朗团团围住。
秦朗跪在地上,一言不,任由士兵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父汗,不要!我愿意嫁给秦朗!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菱歌猛地惊醒过来,跪在桑吉可汗面前苦苦哀求。
“你现在才说愿意,晚了!我改主意了,我不想把我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汉人!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桑吉可汗向属下挥手示意。
菱歌见那些士兵就要将秦朗带出帐篷外就地处决,再也按捺不住,夺过一把弯刀便架在脖子上,厉声道:“父汗,你今天若杀了秦朗,我就跟他一起去了!”
菱歌闭上眼睛就要抹脖子。
还未等桑吉可汗出言阻止,菱歌现手中的弯刀竟忽然被人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挪动。
那人正是秦朗。
“秦朗,你要干什么?你快松开,你的手在流血!”
菱歌忍不住一声惊呼。
秦朗闻言却并未放开弯刀,仍旧将刀刃紧紧握在手中,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淌,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