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看好了。」
淮南月猛地睁开眼,视线所触及的,是那只松松垂落下去的手。
指节在偏黄的灯下泛着暖调的白。
秦问川继续说:「面相挺好,长命百岁。」
淮南月:……
她「嗤」了一声:「你挺像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能有我这麽好看?」
「……」
大概是淮南月的脸实在太冻,秦问川清了两下嗓子,难得正经起来。
「我会的挺多,特别是在算命这块儿挺有天赋,东西方的都通。」她吹起自己来一点磕巴也不打,「什麽塔罗牌啊,六爻卜筮啊,面相手相啊,都挺熟。」
「而你……」她顿了顿,「我之前占卜的时候抽了牌,牌上说我俩有缘。」
……死劫怎麽不是缘呢?秦问川在心里想。
自己没说谎。
只是有些话不能被系统听着。
一旦出了那件屋子,一举一动都在系统监视之下。
淮南月眯着眼瞅她看,睫毛下是很深的影子。
不知信没信。
俩人并肩从街北走回了街南,却没再说一句话。
而待木着脸拒绝了秦问川「同床共枕」的邀请,躺上自家硬如石头的床板後,淮南月瞪着天花板,开始不自觉复盘起今日活动。
於是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陪着某人逛了一天街,原说好的三个道具一个也没到帐。
淮南月:……
她有理由怀疑某人又给自己塞二百三十六万的玩意儿又张口闭口「有缘」,只是为了让自己忘掉那三个道具的约定。
……好阴险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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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月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终究还是没闲住。她去商店逛了一圈,买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东西,而後……
又进了副本。
她心说只要我下副本下得足够突然,某人就找不找我。
不成想面前的白光刚灭,一睁眼,目之所及又是那双长长的眼与红色的泪痣。
淮南月:……
淮南月很懵:「你怎麽也在?」
秦问川看上去比她更懵:「不是姐们儿,这才休息一天,你又下本了??!」
这回副本里的熟人不止秦问川,还有某只兔子。
兔子小姐跟甩尾巴似的甩了甩白色的头发,看起来有话要说。
秦问川见势不对,上前一步就想捂人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