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回家吧,爸今天的专家门诊,妈中午让我做饭呢。”廉翘快速把水喝了:“那我回去了,对了你哪天值班?老爸是初一的班,老妈是初二的班。”
“我是三十儿。”
廉翘点点头,她也和她哥一样早都习惯了家里人过年聚会时这种人到不全的状况:“那初一你过来接我和妈到爷爷家吧。”
“好。”
廉翘往门厅走。
廉松节几番纠结,终于问:“前几天我在锦豪酒店门口看到你和一个男生,是谁?”
廉翘绊了一下,险些崴脚。扶着门厅的鞋柜,缓慢转身看向身后面无表情的她哥。
廉翘瞪大眼睛,手指掐紧了斜挎包:“你怎么看到我的?你也在酒店了?”
“嗯,恰好路过看到像是你,没看清男生的脸。”
“我……我和一个朋友去办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廉翘甚至不敢看她哥的眼睛。
“不是就不是,你紧张什么?”廉松节故意逗她。
“我没有,我不是,真没有!”
“如果是不错的男孩子,当然是可以有的。”廉松节认真看着连翘。
廉翘少有地脸红了:“真不是的。哥你别乱说啊!千万别告诉妈,不然又要念叨我。我们真的是普通朋友。”
“好,随你。”廉松节道。
廉翘关上门的前一秒,廉松节突然道:“翘翘,需要哥哥帮你参谋的话,告诉我。”
廉翘刚恢复正常的肤色立刻就变成粉色:“你……你好好谈你的恋爱吧!”
廉松节极淡地勾勒下唇角:“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好。”廉翘送开门往前走。
廉松节就那么开着门站在门外,看着妹妹上电梯。
廉翘转过身看着她哥,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她叫了廉松节:“哥。”
“嗯?”廉松节以为妹妹有事,迅速抬手要按下电梯按钮。
却听廉翘道:“谢谢你。”
电梯门迅速合拢,廉松节的手悬在半空,好一阵子才收回来,进屋,脸上一片煞白。
大年三十儿,山南的大街小巷都装饰了各色彩灯,过年的氛围已经被推向高潮。
边重楼早晨送了廉松节上班,就回家贴对联,今天上午,他要把自己那儿和廉松节这儿两边的对联贴了,因为他妈给他安排下午要给家里和他姥爷家贴对联。
中午要回家里吃饭,晚上他还计划到医院给廉松节送年夜饭。
为了这顿年夜饭,他一直瞒着廉松节,说晚饭他要到爷爷奶奶家吃饭。
廉松节什么也没说,只说让他好好过节。
边重楼先到廉松节这边贴对联,计划一会再到他那儿,之后直接回父母那吃中饭。
他把准备好的透明胶、剪刀、对联放在门外。一个人贴对联,没有人帮忙参考位置,只能用尺子量好位置,用铅笔标好记号再贴。
等他把对子贴好,已经满身是汗。
他给廉松节打视频电话,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反倒是边重楼吓了一跳:“怎么接这么快?”
“这阵儿没事。”廉松节走动着,穿着白大褂,所经之处还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朝对面点头。
“你看我这对子贴得怎么样?”边重楼说着把镜头转成后置。
“不简单啊,自己贴的。怎么弄的?”
边重楼把摄像头转向地上放着的胶带、卷尺、铅笔……
“量好位置,‘bia’上去,这有什么难的?”边重楼自信道。
电话里传来廉松节的笑声,他也跟着笑。
“边、边律师?”
刚才还在笑的边重楼,此刻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转身,看到眼前的人,手上下意识关掉了视频。
来人是提着胶带和剪刀的廉翘,廉翘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女士。
边重楼感到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廉翘。”
“边律师怎么在这儿?”廉翘笑着很热络地打招呼。
边重楼看到一旁的女士也正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