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重楼发疯了一般想见廉松节。
从冯浩辰家出来天色已晚,他给廉松节打电话。
他在脑海里把见面时想要对廉松节说的话、做的事不断排演着。
但电话迟迟没有接通。
他抑制不住想要找到廉松节的急切,于是给徐伯乔打电话。
“你知道廉松节在哪吗?”
徐伯乔道:“他在他父母那儿吧。”
边重楼耐着性子问:“我知道他根本不在那儿。”他顿了顿沉声道:“请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想见他。”
徐伯乔很显然明白了什么,叹气道:“这两天住在我这儿,现在应该还在手术,他…”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边重楼挂断了。
晚上,医大附院院内停车位大都空了,边重楼霸气地把车停在骨科中心大楼外正门口的停车位上,再次给廉松节打了电话。
边重楼:“在哪?”
廉松节:“我刚下手术,怎么了?”
边重楼:“能下班了吗?”
廉松节:“能…”
“我要见你,骨科中心门口。”边重楼不由分说挂断电话。
廉松节正好锁了办公室门,接到这通电话,第一反应是冲下楼去见人,但他脸上的伤,以及没有结果的出柜,又让他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这时,手机弹来一条信息,他边走边看。
边重楼:你要是再敢躲着我,明天我就堵医院大门说你始乱终弃!不信就试试!
廉松节口罩后的笑扯到了嘴角的伤,明明不大的伤口,不知为什么会疼到心里,催出泪水。
他一把扯下口罩。
他朝他的爱人拔足狂奔。
骨科中心门口,廉松节朝着他多日来想见却不敢见的人奋力奔跑。
去他的脸上有伤,去他的出柜失败,只要还能拥抱心爱的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在车前的人心中忐忑,在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迫近时,想念、心疼,兼着些责怪一瞬间在心间涌起,边重楼的心脏憋得快要炸开。
廉松节在要撞上边重楼的瞬间,脚上顿了一下,大声喊:“边重楼!”
对面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挑眉等着后话。
却等到了一个热烈的力道巨大的拥抱,撞得他险些摔在车引擎盖上。
廉松节用力地把人抱在怀里,不断说着:“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让我看看你的脸。”边重楼强行挣脱出怀抱,双手捧过廉松节的脸,细致地观察。
医院大楼的霓虹灯,照不清廉松节脸上的伤。但在边重楼的眸子里打上了红色的细碎的光点,让他充满水汽的瞳只看得到眼前的恋人。
他抚上廉松节带着淤青的面颊。
“没关系,过几天就消了。”廉松节去拉他的手,安慰道。
“你既然知道过几天就消了,还躲着不见我!你知道我多担心!”边重楼说着声音开始颤抖。
他不想再说话了,他只想拥抱眼前的人,想把人留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不让受一点伤害。
想吻他!于是,边重楼利落地付诸行动。
数日未见的两人在夜色中拥吻,无声地表达着对彼此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