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疼痛如冰锥刺入骨髓,程离澈疼的眼前一阵发黑。
意识彻底消失前,乔雪青依旧抱着杜若儋……
心口骤然一痛。
他是钢铁厂厂长的儿子,被爸爸又当爹又当妈拉扯长大,从小被捧着长大,这二十几年从来没受过什么伤。
乔雪青从小端方守礼,镇定沉稳,他们又相互喜欢,大家都说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他也以为是这样,可为什么杜若儋来了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离澈在一阵对话声中醒来。
“雪青,若儋闹着要见你,希望等会儿能跟你一起参加你奶奶的六十大寿,你带他去吧?”
“云星,你弟弟没必要跟着我。”
屋外沉寂一秒。
他听出来,门外和乔雪青对话的,是杜若儋的亲姐姐,杜云星。
程离澈心一沉,撑着起身,左腕骨忽得一整刺痛。
不等他出声,屋外的对话又响起——
“雪青,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你既然能在程离澈和若儋摔跤的时候接住若儋,给了他希望,能不能送佛送到西,看在他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多陪陪他?”
“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不是吗?”
程离澈忽得看向门外,死死凝着那背对他的背影。
是这样吗?
乔雪青对杜若儋有感情?
下一瞬,却听乔雪青特有的温柔嗓音说出一个字——
“好。”
“咚!”
胸膛仿佛被重重一击,比断开错位的左手还疼。
等他缓过来,病房外已经没有人。
房内静悄悄,他的心空洞洞的。
压下心口宛如撕裂般的疼,他缓缓下床,拖着裹着纱布的手朝家走去,他要亲眼看一看,乔雪青……是不是不是真的把杜若儋带去了寿宴。
不久,大院杜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