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疼痛如冰锥刺入骨髓,沈寄舟疼的眼前一阵发黑。
意识彻底消失前,傅思涵依旧抱着陆锦逸……
心口骤然一痛。
他是钢铁厂厂长的儿子,被爸爸又当爹又当妈拉扯长大,从小被捧着长大,这二十几年从来没受过什么伤。
傅思涵从小端方守礼,镇定沉稳,他们又相互喜欢,大家都说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他也以为是这样,可为什么陆锦逸来了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寄舟在一阵对话声中醒来。
“思涵,锦逸闹着要见你,希望等会儿能跟你一起参加你奶奶的六十大寿,你带他去吧?”
“云星,你弟弟没必要跟着我。”
屋外沉寂一秒。
他听出来,门外和傅思涵对话的,是陆锦逸的亲姐姐,陆云星。
沈寄舟心一沉,撑着起身,左腕骨忽得一整刺痛。
不等他出声,屋外的对话又响起——
“思涵,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你既然能在沈寄舟和锦逸摔跤的时候接住锦逸,给了他希望,能不能送佛送到西,看在他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多陪陪他?”
“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不是吗?”
沈寄舟忽得看向门外,死死凝着那背对他的背影。
是这样吗?
傅思涵对陆锦逸有感情?
下一瞬,却听傅思涵特有的温柔嗓音说出一个字——
“好。”
“咚!”
胸膛仿佛被重重一击,比断开错位的左手还疼。
等他缓过来,病房外已经没有人。
房内静悄悄,他的心空洞洞的。
压下心口宛如撕裂般的疼,他缓缓下床,拖着裹着纱布的手朝家走去,他要亲眼看一看,傅思涵……是不是不是真的把陆锦逸带去了寿宴。
不久,大院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