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肯定是以宁。
只有以宁知道这个茶馆,他怎么把这个茶馆也忘了。
以前放学回家早的时候,以宁总是先去这个茶馆找她姥姥拿家门钥匙。
祁渊修长的食指轻轻推了推那副精致的眼镜,沉声道,“务必拿下,预算没有限制。”
贺秘书:“好的。对了祁总,还是查不到太太的父母,她之前在港城的工资水平是一个月三万元。”
“一个月三万花一万点男模。”祁渊从牙缝里挤出冷笑,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南晚真够可以的,享受人生,绝不吃苦。
贺秘书没明白祁渊在说什么,“啊?”
“告诉南晚明天上午我要看到邀请函初稿。”祁渊打开了手边南晚写的策划书初稿,立刻换上了那副认真严肃的神情。
贺秘书暗自咋舌。
刚刚还心疼老婆,现在又开始折磨老婆了。
祁渊走了以后,南晚也没闲着,她睡醒以后拿着房卡出门了。
方恪晖给她打电话,约她见一面,其实她也想见一面,好歹这件事应该有一个了结。
融珈会所。
白天的会所看起来安静了许多,舞池里也没什么人,南晚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扎了起来,红唇妖艳。
从远处看,完全看不出是那个温婉的她。
二楼上,方恪晖和宫泽铭站在一起,不动声色看着南晚一步一步走进来,慢慢巡视。
宫泽铭内双阴鸷的眼睛眯了起来,“方导,你确定,她是一个温柔又善良的人?”
南晚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倒像是,故意装成单纯善良的黑莲花。
毕竟宫泽铭也不是什么好人,谁是坏人,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方恪晖两根指头夹着那个玻璃杯,“她是善良的人,还是有点心机,重要吗?”
南晚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盘菜他从来没吃过。
而且祁渊,也在和他抢这盘菜。
南晚站在原地,抬起长睫四处打量。
会所即使是白天灯光也很昏暗,方恪晖只告诉她让她到会所里,没告诉她具体在哪里。
方恪晖看到南晚谨慎的眼神,抬起了胳膊,“小晚。”
南晚这才循着声音看去,看到方恪晖站在二楼上。
他也自然而然的抬起了手,几根手指上下弯曲,穿过工作人员的身影向旁边的旋转楼梯上走过去。
刚走了没几步,湘雅从上边提着红色的裙摆下来了,站在南晚面前,不肯让开。
湘雅站在台阶上,眼尾翘起,“南老师,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学校教书育人吗?教书教到会所里了?”
“昨天晚上我还来会所了,帮我受欺负的学生站台,湘雅姐一向关心我的事情,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遗漏了?”南晚歪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庆祝我马上就要和恪晖分手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睡美人,靠着恪晖上位——”
“啪——”
南晚话未说完,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
南晚舌尖舔了舔腮帮子,凑到湘雅面前拉住她的手腕,“湘雅姐,你看你,总是给我创造机会呢!”
说罢,南晚忽然撒开了手,整个人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