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入府,她一定会让谢南笙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她要谢南笙为今日所作付出代价。
指尖掐着掌心,疼痛唤回孟听晚的思绪,孟听晚抬眸看着谢南笙。
“谢姑娘,当真没有别的法子?”
谢南笙伸手挑起孟听晚的下巴,眼底勾出讥笑。
“孟姑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人敬我一分,我还三分,可若是别人伤我一分,我也是要还三分的。”
谢南笙睨着孟听晚,她就是要侮辱孟听晚,她就是要激起孟听晚的恨意,如此她才能稳稳抓住傅随安,奸夫淫妇休想分开。
“孟姑娘,要跪就快点,傅大人的肋骨断了,大夫已经在一旁等待。”
苏珩出声提醒,孟听晚这才注意到傅随安不正常的脸色。
“好,我跪,谢姑娘,都是我的错,我见识鄙陋,不该猜忌怀疑谢姑娘的一片真心。”
孟听晚盈盈看着傅随安,在他的面前下跪,更能让傅随安心疼,他心里对谢南笙的怨怼又会多几分。
傅随安喉间发痒,缓缓闭上眼睛,是他无用,不能护着心爱的女子。
终有一日,他再不会看旁人的脸色,他喜欢的女子也不会在被逼着下跪,做违心的事。
孟听晚红着眼眶,倔强侧头。
“我记住了。”
“南笙,我胸口疼。”
傅随安终究忍不住,声音嘶哑,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大人。”
“公子。”
孟听晚跪到一半的膝盖顺势起来,一旁守着的大夫立即上前。
谢南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傅随安,她不过是让孟听晚下跪,傅随安就承受不住了?
那她受的那些折磨呢?
没事,她总会找回来。
傅随安被苏家的小厮抬了回去。
孟听晚撩开马车帘子,死死盯着岸边的谢南笙,眼底的恨意。
她不会放过谢南笙。
谢南笙和傅知砚三人并排下了船。
“世子,今日的戏如何?”
“戏不错,郎情妾意。”
谢南笙看着孟家的马车,缓缓勾唇。
“确实,一片真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偏生她当了一辈子的瞎子。
傅知砚觉察到谢南笙流露出的悲凉,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眼底染上墨色。
“苏珩。”
苏珩将莲蓬递给谢南笙的婢女。
“谢大姑娘,斯人已逝,万望谢大姑娘一切朝前看,人间还有值得的风景可以驻足。”
苏珩说着,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傅知砚,二人的外貌当真极配。
谢南笙回头,看着苏珩,点头示意。
“谢大姑娘,既然都出来了,何不一起用膳?”
“不了,世子和苏公子尽兴,只盼苏公子将今日所见所闻藏于心底。”
“谢大姑娘放心,小爷不是长舌妇,更不是口无遮拦之人。”
“如此,多谢苏公子。”
看着谢南笙离开的背影,苏珩轻声叹气。
“知砚,谢大姑娘真可怜,未婚夫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子眉来眼去,她还要考虑傅随安的名声,不敢将此事捅穿。”
傅知砚皱着眉。
“她是为着傅随安?”
“嗯,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傅随安再不是人,也是她未来的夫婿,她定然是想给他留几分颜面。”
傅知砚看了苏珩一眼,似在思考苏珩的屁话。
她是为了傅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