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眼底滑过冷意。
“将傅二夫人请到正厅,好茶招待,我们这就去。”
蔺如之拉着谢南笙起身。
“南笙,客人到,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谢南笙低头,掩藏起恨意。
“好。”
李氏一见到谢南笙,立即起身上前,亲热的拉着谢南笙的手。
“南笙,好孩子,今日让你担心了。”
李氏眉目慈爱,看向谢南笙的眼里全是欣喜,恨不能生一个如谢南笙这般的闺女。
“傅二夫人,快些坐下。”
李氏笑着看向蔺如之。
“谢夫人,我对南笙实在欢喜,可否让她坐在我的身旁?”
李氏将态度放得很低,给足谢南笙尊重。
蔺如之看在眼里,心里跟着点头,果然不能凭一个人的过去批判其品性。
“没问题。”
李氏拉着谢南笙的手不放,言语中带着几分歉意。
“南笙,外头的传言,你可都知晓了?”
“夫人,手疼。”
李氏闻言,赶忙放开谢南笙的手。
“南笙,都是我不好,一时高兴弄疼了你,还望你不要跟我计较。”
李氏说着看向蔺如之。
“谢夫人,我没养过闺女,忘了闺女娇弱,需要小心呵护,还请谢夫人不要见怪。”
李氏态度诚恳,说出的话又悦耳,蔺如之又怎会怪罪。
“傅二夫人,我知你不是故意,不必放在心上,外面的传言,我们都知晓了。”
李氏嘴角的笑僵了点。
“谢夫人,随安糊涂。”
蔺如之出声打断李氏的话。
“傅二夫人,随安虽然鲁莽了些,可恰恰也证明他心善,陌生人都能舍命相救,可见其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李氏有些发愣,看了一旁的谢南笙一眼。
蔺如之不知,可谢南笙知道,她没说孟听晚的事?
可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了。
在谢南笙心里,孟听晚只是跟随安宴会上见过,可不就是陌生人?
而且婚期将至,谢南笙肯定不愿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有些话不如不说。
当事人都不出声,苏家公子和大房那个病秧子肯定不会多嘴。
没想到,谢南笙对随安居然情根深种至此。
思及此,李氏心底的大石头嘭地落地。
谢南笙瞥见其眼底情绪变化,还有李氏眉眼释放出的得意,心中冷笑。
李氏登门,一是解释,二是试探口风。
“谢夫人不怪罪他就好,我会让他好好休养,不让你们担忧。”
蔺如之点头,觉得李氏亲自过来解释,心里的担忧又少了两分。
南笙过府,想来不用受婆母磋磨。
李氏看着蔺如之欣慰的神情,心中偷笑,转头看着谢南笙,言语带着两分祈求。
“南笙,随安担心你怪责,想亲自同你解释,不知你可否过府一趟?”
“若是无闲暇,也不甚要紧,我会劝他不要忧虑太过。”
“南笙,既然随安心中挂念,不如你去一趟,让他安心养身子。”
谢南笙心里好笑,李氏以退为进,一边说无甚要紧,一边又说傅随安思虑太过。
显然拿捏了母亲的性子。
她可以去,只是他们不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