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离忧对上她的视线,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了佩佩。”
可那个年纪,谁又会不撞南墙就回头呢?
她到底是没有等到放国庆,提前一天请了假。
他们去了悉尼。
她兴致勃勃拉着他的手,精力无限地四处玩。
他们一起去海钓,蔚蓝色海面一望无际,梁离忧站在甲板上风里都是自由,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拉着鱼竿,钓上来的鱼几乎比她的脸还要大,他说晚上回去烤给她吃。
梁离忧精力充沛,李裴序戴着墨镜懒洋洋地坐着看她。
许多年后,她再一次来到这里,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感受。
李裴序比她想象的要有耐心得多,但大多时候,但是她去哪儿他跟在后面,给她买单,替她兜底。
也有那么几次来了兴致,陪她玩了几回。
对于李裴序来说,玩不重要,人才重要。
那几天梁离忧每天都玩到很累,基本上到了酒店倒头就睡。
李裴序不禁想,自己合着是来给她当陪玩了?
梁离忧玩了几天也好像意识到自己好像冷落了他。
那天李裴序教她游泳。
她呛了几次水,生了退意,想要回去。
他拦住她的腰往回带,笑她胆子小。
梁离忧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她像是无根的浮萍,在水下只能够依附着他,她推他的肩膀说害怕。
李裴序像是故意使坏,拉着她不放“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他贴近她,黄昏日落下,他的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小忧,别怕。”
那天她不知道花了多久慢慢适应了,李裴序夸她聪明,说一教就会。
她把头探出水面,没有粉饰的脸干净透亮,无端让人想到一个词语。
出水芙蓉。
李裴序拨开她的发丝,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
她故意把他按进水底,气他刚才教她太过严厉。
她在水下和他接吻,最后是自己先喘不过气,狼狈地逃开他的手往岸上游去。
她听见他的笑声,气不打一出来,没跑出两步就被跟上来。
“真生气了?”
他笑得没心没肺。
梁离忧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
“这你可冤枉我了。”他的声音有些无辜,仿佛天生有让人信服的本事,他说“这不是学会了吗?”
“严师出高徒。”他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