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沈月灼瞳孔微张,涂着蜜桃色唇蜜的唇瓣翕开,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褚新霁单手插在兜里,他身量本就高,换上佩德的黑色配色制服军装,胸前代表着战功与荣耀的勋章熠熠生辉,领口两排用四颗暗金色纽扣一丝不苟地锁住喉结,随着步伐的迈动,充斥着金属冷感的高仿生机械翅膀缓缓展开。
在那一瞬间,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席来。
他这张脸也很完美,化妆师并未再添太多笔墨,换了瞳色过后,整个人都透着禁欲的气息。
褚新霁朝其余几个看呆了的工作人员轻轻颔首,眉心轻凝着,对沈月灼的反应稍显不虞,“不认识你老公了?”
他很难判断她到底喜不喜欢。毕竟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换上这身装扮之前,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参加这场活动的coser,在面对粉丝的合影邀请时,都笑得很灿烂,还会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动作。
很显然,他无法解,也没办法强行让自己做出这些表情。
说起来真是荒唐,他竟然也有需要用这副皮囊去吸引她的一天。
沈月灼呆滞几秒,回过神来,围着褚新霁绕圈坐看右看。
“阿霁。”沈月灼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勾着他宽大的手掌,咬着下唇,慢慢将身体贴近他。
见小姑娘的目光凝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褚新霁将她松松抱着,神色缓和些许:“嗯。”
可以,还知道他是她老公就好。
沈月灼刚开始还有些矜持,连牵手都不太敢,心跳怦然地厉害,不知是为穿上军装后的他,还是为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禁忌感。
他顶着这张脸,却只知道工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吗?
不过转念一想,幸好褚新霁低调,极少在公共场合露脸,无论何时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阻挡了不少桃花。要是他性格跟褚清泽一样,又热衷于COS,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高岭之花没有走下神坛,而是走上了另一个神坛。
沈月灼心里百转千回,越想越觉得满足,殊不知,她这副花痴的表情落在褚新霁眼里,则成了天真烂漫。
他眼眸略深,眸光犹如一汪幽沉的湖水。
很想吻她,但条件不允许,因此他只是轻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耳垂。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粗粝的指腹碾过,沈月灼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恨恨地瞪着他。
褚新霁:“本来想吻你,怕你害羞,后来想掐你的脸,不过我担心你会因为我弄花了你的底妆而生气,所以最后转为揉一下你的耳垂。”
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的心路历程,嗓音低沉而清冽,砂砾似的滚过沈月灼耳畔,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快酥了。
沈月灼决定不跟他计较了,她现在也很想和他接吻。
“霁哥可以抱我去休息室吗?”她站直身体,声音有些羞赧,似是觉得难以启齿。
对于沈月灼提出的要求,只要不算太无,褚新霁都会满足。事实上,就算真的太过无,他也会为她倾斜规则的天秤,将原则一降再降。
褚新霁唇畔略弯,“不怕被拍到?”
沈月灼直气壮:“夫妻和睦岂不是更好,股价蹭蹭上涨,算是便宜你了。”
这场活动除了官方邀请的coser以外,还有不少粉丝带着委托老师或者男朋友前来,因此神情肃冷的褚新霁抱着沈月灼穿过人群中,玩家们只是小小地为他的颜值和气质所震撼,并没有投以太多目光。
两人在立牌附近拍了纪念照,沈月灼拽住褚新霁的手,推着他走向专属休息室,锁上门,胸口还在不停跃动,“等照片洗出来,我要贴在墙上。”
湖心馆留给她折腾的地方还有很多,褚新霁从善如流地说:“除了卧室,其他地方都行。”
“为什么卧室不行?”
褚新霁:“卧室挂婚纱照比较好。”
“毕竟我无法保证,做。爱的时候,不会吃自己的醋。”
沈月灼瞬间脸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驳他。
两人在休息室里接了吻,触电感般的感觉涌过全身,他的吻技分明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凶悍,沈月灼却感觉到难以呼吸,尾椎骨都泛着战栗。
她借口说自己累了,想提前回家休息,毕竟活动流程都有分工不同的人盯守。
褚新霁声色沉哑,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早点回去也好。”
沈月灼不敢同他对视,总觉得‘回家’这个词,代表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那天夜里,她小声央求他不要脱下衣服,褚新霁自上而下地眯起眼,到底还是满足了她那点不为人知的要求。只不过每一下都要得格外狠,像是要将她深深贯穿。
“今天比平时舒服?”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将她细白的腿架在腰间,无可避免地同质地微凉的军装制度摩擦。
沈月灼的嗓音如一尾浮萍般破碎,断断续续地否认,“没有……”
褚新霁敛起眉稍,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单色玻璃可以隔绝从外部透过来的视线,站在房间里,却能清楚地看清室外,尽管有窗帘遮挡,沈月灼仍旧紧张。
“让我穿着这套衣服和你做,月灼,我后悔了。”
沈月灼不明所以,仰起下巴觑他,不客气地咬他因用力而绷紧的肩膀。
褚新霁:“这样比较刺激是吗?把我幻想成另一个人?”
太过分了。
曲解成这个样子,沈月灼听得羞耻心泛滥,“你胡说。”
他故意碾磨海棠花最柔软的位置,“我现在就已经醋了,你说怎么办?”
沈月灼快被他逼疯了,浑身颤栗过一次又一次,身体早已软得不像自己的。
她的余光落向嵌入式书柜旁的狐耳发箍,颤着手戴在了头上,毛绒绒的耳朵挂不稳,随着颠簸而摇摇欲坠,像极了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