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顿了顿,接着道:「他说他是来查案的,廉王谋反一案,有些疑问询问将军。」
这次房内没什麽动静,铁衣回头看金甲,小声道:「说了不会见的。」
然而话音刚落,背後传来开门声。
「将军?」
「人呢?」
「在前厅。」金甲道。
铁衣愣了一瞬,被金甲拍了一巴掌才抓紧跟上。
「木大人。」
「下官见过殿下。」木良江起身,按照品级向萧燚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
「谢殿下。」木良江落座之後,开门见山道,「下官冒昧前来,是为了廉王谋反一案,有些疑问需要同殿下求证。」
「你说。」
「刑部昨日从贾楼带走一名有涉案嫌疑之人,名叫怜娘,殿下可认得?」
「知道,但不熟。」
「据她所说,殿下是贾楼的常客?」
「这是我的私事,也与案子相关?」
萧燚一进门就冷冷的,此时又表现出不悦,跟着木良江一同前来的刑部小吏本就紧张,现在更是连喘气的声音都下意识低下来。
木良江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萧燚的不悦,继续道:「确实是与案件相关下官才会询问,并无冒犯之意,望殿下不要多心。」
厅内静了静。
片刻後,萧燚终於开口:「是。」
小吏连忙记下。
「宫变当日,殿下能迅速调集侍卫马军司的兵马进城支援,是凭藉从杨文德处拿到的腰牌。」木良江接着问道:「殿下是如何知道杨文德在怜娘房中的?」
「宫变前一日我去贾楼吃酒,碰巧得知杨文德在怜娘房中给她庆生。」
「去贾楼,殿下是独自一人还是……」
「此事与案件无关,恕我无可奉告。」
「啪。」小吏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忙一边请罪一边去捡。
「既然涉及殿下隐私,下官便不问了。」木良江算是退了一步,小吏心里松了口气。
木良江不论官职高低,只凭出身,这朝里就鲜少有能让他惧怕的人。但是他们怕啊,尤其是在萧燚刚刚带兵平了宫变之後。
市井传言她当日乘白驹握长矛,奔驰间十馀叛军人头就滚落在地。殿前司的叛军原本耀武扬威,见了她便纷纷缴械投降,连抵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