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更强,」谢檐说到这里时,终於展现出一角面具下的冷漠,「一直带着群拖油瓶,真的很麻烦。」
楚拾衔偏了偏头,似乎在犹豫。
「而且我现在还是伤患,」谢檐指了指额头,「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虽然完全看不出谢檐哪里需要保护,但楚拾衔还是下意识点点头,「保护你。」
谢檐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楚拾衔一会儿。
在楚拾衔有些不确定地想要再开口时,谢檐终於有了反应。
「定金转过去了,」谢檐点了两下通讯器,笑得像狐狸一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卖身给我了,楚拾衔同学。」
楚拾衔:「……」能不能不要说这麽有歧义的话?
……
谢檐坐在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包间里,缓缓喝了一口咖啡。
隔着身後一层屏风,他能隐隐约约听到隔壁交谈的声音。
「我确定谢檐接下了这个任务,」是一道非常熟悉的,有些软的omega的声音,「我出这个数,想办法让谢檐受伤,得到他的血。」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些粗犷的男人的声音:「让他受伤容易,但要得到他的血……」
「血才是重点,」白瑾安继续说,「或者别的,头发,血液,指甲,体|液……随便什麽,你捡他一根头发总很容易吧?」
「如果他染过发,也测不出DNA。」
「那就血,」明明是那麽软的声音,白瑾安说出来的话却狠毒到可怕,「断他条胳膊腿,难道还收集不到血吗?」
「他毕竟是谢家的大少爷……」
「哼,」白瑾安闻言冷哼了一声,缓缓道,「如果他不是呢?」
谢檐若有所思。由於那场恐怖的兽潮,他确实快10岁的时候才被接回家,当时确实有谣言怀疑过他的身份。是谢大将军力排众议,把他接回了家。
「这孩子长得和小时候的谢牧一模一样,能不是我的宝贝孙子?」
老将军都这麽说了,自然也没有人在质疑。之後谢牧还硬是不放心,催谢复带谢檐去军区做了个亲子鉴定。
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白瑾安为什麽会突然怀疑这个?对他又有什麽好处?
「谢檐身边我还派了人,」白瑾安顿了顿,继续说,「但他的性格比较独,你可以想办法和他配合。」
谢檐垂眸又喝了一口咖啡。
白瑾安说的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所以楚拾衔接近他也是为了这个?
谢檐很早就猜出了楚拾衔在替白瑾安做事,而且一定是为了针对他。
楚拾衔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就像一个顶尖杀手接到任务後熟记自己的相关资料,然後找到最合适的契机接近任务目标。
谢檐没了喝咖啡的兴致。
「不配合还雇他干什麽?」
「你懂什麽?他很强,」白瑾安说,「如果不是他特别缺钱,我都搞不定他。」
果然很缺钱啊。
谢檐撑着下巴继续想——这也是他这次提出雇楚拾衔的原因。谢家显然比白瑾安有钱得多,如果他能让楚拾衔反水……
楚拾衔会不会更听话一点?
嗯……或许可以把去年投资项目获得的资金全部都提出来……
那边谈话的声音渐渐小了,没一会儿便是推门的声音,白瑾安和那个男人前後脚离开了这里。
助理推门走了过来,递给谢檐一份文件:「查到白瑾安旁边那个男人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