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胤五指修长而又不失宽厚,手掌覆盖在钟离月华那浑圆的孕肚上时,掌下的肌肤薄软而富有弹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这片柔软之下,正孕育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那轻微的起伏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律动,一起一落间。
壤驷胤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与那软嫩的腹部轻轻厮磨,他自然看到了钟离月华眼底的温情,有种奇妙感觉在不断蔓延,牵扯着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他知道钟离月华是开心的。
思绪骤然回笼。
客栈之中。
壤驷胤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夜,钟离月华累极了,一只手捧着肚子,蜷缩着向一侧,另外一只手臂横在面庞之上,身体微微发抖,几乎要化身为一滩的水。
壤驷胤坐在浴盆前,替钟离月华修剪指甲,昨夜他的后背被抓挠得伤痕累累,血痕处皮肉外翻,钟离月华脸上丝毫不觉得愧疚。
因为这都是壤驷胤自己作的。
壤驷胤脸上倒没有怨对,一只手完了开口道:“换另外一只手。”
说着目光缓缓向上移去,那落在钟离月华裸露的肌肤上。
钟离月华配合伸出手,仍旧闭着眼睛,雪白的睫毛微微颤动,水汽湿漉漉的,他脸上悬着清透的水珠,仿若清晨草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双唇微微开启间,呵出丝丝热气,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氤氲散开。
壤驷胤只觉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刺进去,去探寻那唇间的柔软与甜蜜,去占有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美好。
会被打的。
是一定会被打的。
昨夜说好了要打条腿链,自然要量尺寸,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周遭没有合适的工具,壤驷胤只好将人按趴在桌上,控制着不让人往下滑。
手掌为尺。
那宽厚的手掌缓缓沿着钟离月华大腿内侧。
为了更精准些,壤驷胤俯身查看,自然凑近了,热气哈在了隐匿之处。
地上的水痕亮晶晶的。
于是有了新姿势。
简直不敢再想,一想壤驷胤鼻腔就忍不住一热。
钟离月华伸出手看着自己被修剪过后的指甲,斜倚着浴盆,语气慵懒:“关于魔气,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没有办法吗?”
壤驷胤微微一怔,眉头轻轻一蹙,沉默片刻后:“……有一点吧。”
钟离月华毫不留情地戳破那所谓的“一点”:“你想出的那一点办法就是给儿子喂蚀龙草。”
壤驷胤一本正经地解释:“那的确能够压制龙族灵力的,我亲身实验过,只要两种灵力不生对抗,不出现一方完全压制另外一方,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钟离月华闻言,突然整个人朝壤驷胤靠近,素手轻抬,缓缓贴上壤驷胤颈部脉门之处。
美人突然趋近,壤驷胤只觉心湖荡漾,思绪如同风中飘絮,眼神紧紧锁住那近在咫尺的钟离月华,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怎料,绕指柔般的轻抚瞬间化作催命指,钟离月华朱唇轻启,声如冷泉破冰:“那你现在魔气和龙族灵力谁占上风?”
这声质问直直穿透方才那暧昧旖旎的氛围。
壤驷胤的眼神在钟离月华的逼视下微微一闪,短暂的迟疑后,他沉声道:“……不相上下。”
那声音听不出波澜。
钟离月华柳眉轻挑,显然对这答案充满怀疑:“那你把识海打开,我要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不相上下法。”
识海乃修士最为隐秘且重要一处,等同于神魂的核心堡垒,在大荒之中对人说出把识海打开,无异于让对方将性命全然交付,是极致的信任与冒险,亦是一种无声的较量与试探。
壤驷胤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轻松的弧度,试图以玩笑话化解紧张:“你关心我啊。”
言语间,他的目光却如炬,紧紧地锁住钟离月华,那淡红色的瞳孔深处,罕见地泛起一丝温润的笑意,仿若寒夜中闪烁的星火。
“要打开也可以,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了,这些年我都没怎么修行,不过想你就比较多了,你也知道识海包容万象,我可不保证你进去能看见的有没有比昨夜还要刺激的画面。”
他低低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语罢,他微微偏头,动作轻柔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顺着钟离月华那纤细的手腕缓缓吻了上去。
很滚烫的一个吻。
壤驷胤眼神里明晃晃的兴奋。
不像龙。
像只大狗,如果有尾巴的话,都快摇起来了。
色胚。
钟离月华那冰雪般澄澈的瞳孔径直迎视着壤驷胤,猛地一用力,动作干脆利落,斩断这片刻的旖旎与纠葛。
“少自作多情,算了,根本指望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