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伙计说完,谢砚怀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衍:“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衍一张脸惨白无比。
谢砚怀淡声:“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做主取消你跟沈姑娘的亲事,你们二房可有异议?”
这些事谢佑全然不知,在证据面前他也没脸否认,只沉着道:“是我教子无方,对不起清筠,婚事就此作罢。”
沈清筠如释重负。
柳氏却咽不下这口气,咬牙道:“婚事可以作罢,冤枉长辈贪图嫁妆一事又该怎么说?”
她拿准了沈清筠手里不可能有证据。
今天便是要取消这个婚事,她也要沈清筠背上冤枉长辈、恩将仇报的名头。
沈清筠一颗心顿时一紧,有些后悔将此事说出来,柳氏院子里的人自是不可能为她作证,拿不出证据反而对她不利。
谢砚怀却忽然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笑。
“这么说,二婶对沈姑娘的嫁妆毫无兴趣?”
柳氏一脸问心无愧,说话声音里底气仿佛都足了几分:“那是自然。”
谢砚怀淡声:“既然如此,那便将二婶手中掌管的五十多个沈姑娘的铺子交还于她吧。”
现场顿时如同炸锅一般。
“五十多个铺子?这得多少银子啊?这么年一直攥在柳氏手里?”
“这还叫不贪图外甥女嫁妆?她也真是有脸说出来。”
“怪不得又是要冲喜又是不想取消婚约,我呸!”
柳氏霎时变了脸色——谢砚怀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