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不会是裴老夫人在远处指挥着府上的一切,如此看来,八成是三夫人余氏做的。
如果余氏是幕后黑手,当时又是指使的谁将自己推下去的?
凌婠将连翘和茜草叫了过来:“我落水那日,都有谁在我身边?”
“还有,在我落水之前,都有谁来见过我,和我说过话?”
一提起这件事情,连翘和茜草就红了眼睛,哽咽着将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那日,原主只见过裴成言一个外人,他是来和她说婚约之事,二人爆了激烈的争吵。
“后来,夫人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不让奴婢们跟着。”
凌婠问:“那夏婵呢?”
茜草想了想:“夏婵说给夫人拿披风,可奴婢并没有瞧见她回了房间拿披风。”
凌婠笑了,看来这将她推下水的人就是她了。
讨厌一个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丫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叫做夏婵的奴婢说话拖拖拉拉半死不活的,听着就很难受。
再想起来,她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正在水里艰难挣扎,当时耳边传来的声音是:“夫人落水啦!”
而不是……夫人落水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怎么听怎么喜气洋洋。有可能,当时就是夏婵从背后推了原主下水。
而且,她即将和裴青寂大婚的时候,她劝她不要嫁,给她上妆戴簪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大婚时候的嫁衣估计也是被她给毁了的。
凌婠说:“去把夏婵给我叫过来。”
很快,夏婵臊眉耷眼的走了过来。
凌婠仔细地看着夏婵的面相,疾厄宫有横纹有痣,运道不佳,奴仆宫有坑,是个背主的面相。
凌婠心下了然,更加认定了夏婵就是凶手,她问:“我落水那日,你在哪里?”
夏婵浑身一僵,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她原本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原本以为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婵说:“夫人那日心情不好,说是想自己待一会儿,奴婢回了屋子给夫人换床单被罩,可等了许久夫人都没有回来,奴婢担心,出去寻夫人,竟是看到夫人一跃而下……”
“然后,奴婢就慌忙叫人来救夫人!”
凌婠盯着她的眼睛质问:“夏婵,你不是去给我拿披风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是给我铺被褥?!”
说着,凌婠猛地掐住了夏婵的脖子:“夏婵,你为何要推我落水!这是你推我落水那日,我胡乱拉扯的时候抓住的香囊!”
“和你身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凌婠将夏婵随身戴着的一个香囊扔到了地上。
夏婵一看那香囊吓得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您饶了奴婢吧……”
凌婠冷笑,她不过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吩咐连翘去拿了她的香囊诈一诈她,她竟是这么轻易的就招了。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说实话,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夏婵咬着嘴唇,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