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傅谨年却没有现在的良心发现,只是一昧冷脸。
“那今天也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次。”
他随口问:“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唐静宛却已经挣扎着向前走。
嘟囔:“是啊,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我才不是什么小助理,我要告诉我爸和我哥你欺负我,傅谨年,你死定了。”
记忆中,傅谨年以为唐静宛说的是醉话、胡话。
可如果当时他将她放心上一些,或许现在他们之间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三年来,那个场景始终在傅谨年的梦中出现。
哪怕到现在也没有放过。
傅谨年在缓过来后直接开车到了心理医生的诊所。
“你刚刚又看见流泪的她了?你很少再出现这样的幻觉,是什么又刺激到你了吗?”
心理医生端给傅谨年一杯温水。
傅谨年抿了一口,诚实道:“我今天看到了她的视频,她和我说,不,她对别人说,我和她已经两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心口很痛,痛到不能呼吸。”
“你不想和她两清,不想和她没有关系。”心理医生一针见血。
傅谨年沉默了许久。
“是。”他苦涩一笑:“我远没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容易放下,我以为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可是我又会想如果能够见她一面,为什么不能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人的欲望总是这样,无穷无尽,此消彼长。”
心理医生听着傅谨年的话,微微蹙起眉头。
“傅先生,中国有句古话你应该很熟悉,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勇敢一些对你更好。”
“如果有机会和她再见的话,好好和她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