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神色淡然,眸中的意思却无比笃定,
显然,今天她不跳这个脱衣舞,他们都不会松口。
想到一个月后的婚礼,尹云初不想横生变故,故而点头答应下来,“好,我跳。”
话音落下的瞬间,惊呼和起哄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加剧烈起来,与此同时翻涌而来的,还是无尽的羞耻。
喜欢顾西洲这些年来,她已经学会了将自己的尊严踩碎供他们取乐,坦然自若接受顾西洲和他的兄弟放肆羞辱。
可这是在医院,即便关着门,也还有他的这么多兄弟在场,当众跳脱衣舞的羞耻感蔓延至全身,让她身体发麻,迈开的脚步也变得无比僵硬。
衣服被一件件脱下,丝丝寒意浸入骨髓,她咬着唇,内心却不断告诫自己,
没关系,只要再忍一忍,这一切就都会过去。
脱到最后,她颤着手伸向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吊带,在一众吹口哨起哄的声音之中,顾西洲冷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够了!真是不知廉耻……”
顾西洲脸色难看,细听声音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再开口,又满是颐指气使,“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些吃的回来。”
尹云初仍旧低着头,没有将他的贬低放在心上,只是默默长舒了一口气,捡起衣服穿好后点头走了出去。
“真不愧是京市第一舔狗,这样居然都不会生气,还巴巴的给你去买吃的呢,洲哥。”
刺耳嘲讽随着她走远而渐渐消失,医院外并不缺少卖吃食的地方,她却径直略过了那些店铺,
他很挑,在外面吃东西从来只吃固定几家餐厅的食物,是以等她买完饭回到医院时,病房已经只剩下了睡着的顾西洲。
轻轻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耳畔又传来他低喃的声音,“之槐,只要你松口,只要你说一句还爱我……我就不和她结婚了……”
听见这句话,尹云初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她只想要一场婚礼,婚礼后无论他要怎么样都行,这样都不可以吗?
寂静的黑夜中,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