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梳妆镜上映出了我此刻的样子。
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眼泡肿大,和以往赛场上张扬夺目的我大相径庭。
当初周时安追了我整整一年,我的每一场比赛他都会来看,还自学摄影扛着长枪大炮只为了拍出我比赛时的样子。
他家世优越,长相温润,谈吐不凡,实在很难不令人心动。
我在冬奥赛场上失利,被全网唾骂,也是他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告诉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是意外,不要怀疑自己。」
可我还是被打击得不轻,周时安说:
「不开心就退役,这不还有我吗?」
他的话安慰了我,加上当时伤病缠身,我就此淡出了赛场,安心读书,做他的女朋友。
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很想骂当时恋爱脑的自己。
为什么要输给那个以为嫁人就能解决所有难题的瞬间?
好在为时不晚,他没有求婚,我也没有嫁人。
我鼓起勇气,联系了当时远在俄国,却一直鼓励我不要放弃的安德烈教练。
【亲爱的安德烈教练,我想重回赛场,或许你可以给予我一些帮助吗?】
安德烈秒回:【当然!霜,你不该浪费你的天赋,期待在赛场上再次见到你的身影!】
我开始逐渐恢复现役时的训练量,并向冰协提交了外训申请。
当年我只是申请了暂时休赛,并没有申请退役,现在还处于停赛期内。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保持训练,只是状态终究和现役不能比。
从林蔷的微博看,她和周时安的订婚仪式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周时安忙得几乎不见人影。
终于,在我即将飞去俄国的前夕,他披霜带雪地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急切地捧着我的脸亲吻,室外冰冷的寒气和他炙热的气息一起落下。
「逢霜,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我不免想起了那晚的荒唐。
雪夜中晃动的暖黄灯光,男人滚烫的唇碾碎了所有呜咽,紧密相拥时炙热的肌肤相贴,隐忍而动情的喘息似乎还在耳边。
我想推开他,他却只觉是情趣,低笑着抓住了我乱挠的双手。
「太久没找你,生气啦?对不起,逢霜,最近公司实在太忙了,我走不开。」
双手被禁锢,我就用脚去踢他。
他依然笑着:「逢霜乖,今晚我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