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话语回荡在屋内。
温以寒心像被无形的手握住,几乎要窒息了一般。
他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直直望着萧亦霜,语调微颤,一字一顿:“你要我给你们操办婚礼?”
他和萧亦霜是在行刺呼揭安日的前一夜,拜的天地。
他连喜服都没有。
只有萧亦霜指着心口的誓言:“天地为证,萧亦霜此生永不负温以寒。”
可如今,萧亦霜却要自己来给他们操办婚礼?
男人目光之中的脆弱,让萧亦霜微微一愣。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温以寒的难过。
萧亦霜敛下心神,缓缓在床边坐下,拉起他的手。
语气带着安抚:“你之前冒犯王爷陛下震怒不已,这次你操办好婚礼,我才有由头放你出来。”
这可笑的解释,温以寒根本不想听。
他只是沉沉望着她:“我问你,你真的觉得是我害了他?”
萧亦霜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悦:“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会有胆子陷害你?”
她将册子放在他手边,留下一句话:“将我的嫁妆按照此贴尽快备齐。”
便起身离开了。
李贤有没有胆子不重要,萧亦霜不信自己才可笑。
温以寒视线移向通红的折子,大红‘囍’字像刀一般刺入心口。
若是从前,他武功还在,她和皇帝断不敢这般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