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笑道:「公主,驸马正得到线索,说不定查得紧,还未得空。」
郁禾璀璨一笑:「好吧。」忽然回头问道,「上次武陵王送来的赤羽点翠蝴蝶玉簪呢?」
青鸟讶异:「公主是要将武陵王送来的玉簪送给大小姐?」她说着已经去梳妆室的首饰柜里找了出来递给郁禾,「武陵王因镇守云南,来不及回来参加你的婚礼,这可是他特意送给你的成亲礼呀。」
彩鸾很舍不得:「是啊公主,这支玉簪点翠手法精巧,用料又极其珍贵,只有两支,一支在贵妃娘娘那,这还是武陵王辛苦寻得的,你上回不是还说等王爷回京要戴给他看的吗?」
郁禾嫣然一笑:「义兄不会在意的啦,况且他送了那麽多东西,到时候我戴哪个都成的,正是这簪子珍贵,我才要送给今窈啊,听说今窈一直很喜欢。」她捧着玉簪,好像已经看到今窈抱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了,然後她们的关系就会亲近一些了,郁禾不由勾起了唇角。
彩鸾叹息:「公主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爱屋及乌啊……」
郁禾神气:「是啊!」
青鸟彩鸾笑了一声,看着郁禾伸过来的纤纤玉手,连忙扶她起来:「公主现在就要去吗?」
彩鸾已经蹲下来帮她穿鞋。
「反正也没什麽事。」郁禾道,「把今窈跟段雨瓷的礼物拿着,先去段雨瓷那。」
彩鸾不喜欢段雨瓷全挂在脸上:「段小姐那我去就是了,何必公主亲自跑一趟,给她脸呢!」
郁禾悠悠道:「你这张嘴去了若是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还得费力保你。」
听到公主的宠爱,彩鸾得劲了:「哼,我看她那杯茶就是故意泼自己。」
郁禾不以为然:「她伤得那麽重,万一留疤更不好了,这麽做图什麽呢?」她虽然不喜欢段雨瓷,但也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况且那日段雨瓷也说了是她自己没端稳,或许正是丫鬟将茶水煮的太烫了,她才没端稳。
「图驸马心疼她呀!」
「你想多了吧?」
彩鸾跺脚:「公主,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颐和公主一个坏人,坏人很多的!」
郁禾眸光浮上恼意:「再也没有比颐和更坏的人了!」
青鸟瞪了彩鸾一眼,好端端提什麽颐和公主!彩鸾吐舌,不再多言。
青鸟跟在郁禾身边道:「公主,待会让我给段小姐诊诊脉吧,看看她的寒症怎麽样了。」
彩鸾道:「对,治好了趁早送她离开。」
————
郁禾主仆三人径自往凭春小院去,才进院子,那些丫鬟一见郁禾,皆是面露惊惧,跪下行礼时都差点摔着。
彩鸾气上心头,立刻插了腰上前骂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见到公主如何就怕成这样!」好像她家公主多恐怖似的,「这般无状,出去了也是给裴府丢脸!」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那几个丫鬟吓出了哭声,实在是先前听了一些公主骄横的传闻,她们又偏被拨来伺候段雨瓷,生怕公主将对段雨瓷的怒气发散在她们身上。
青鸟也恼:「你同她们费什麽唇舌,改日找个嬷嬷来调教调教规矩就是了。」
彩鸾扬声道:「段小姐可在?」
丫鬟连忙点头:「在,回公主,雨瓷小姐在的,在房里,大小姐也在。」
今窈也在?
丫鬟领着她往内院寝室去,走近些,就听到一些细软的笑声,郁禾微微失落,她们的感情真是好呢。
「大小姐,雨瓷小姐,公主来了!」丫鬟在门外嚷道,里头的笑声停了。
却不听脚步声,彩鸾正要嚷,只见郁禾已经拾阶而上,向屋里走去。
彩鸾不满:公主来了,竟然也不出来接驾!
非但没有接驾,裴今窈看到郁禾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连段雨瓷要起身行礼也被她按下了。
「羲和,这麽晚来这里做什麽?」裴今窈高傲抬头,丝毫不将郁禾放在眼里,心里冷笑,还是公主呢,为了一碗桃花露还找上门来了,她刻意搅弄着碗里的桃花露。
郁禾并不知这件事,也无视了她的不善,从青鸟手里接过锦盒:「我初来乍到,想着送你们一些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她说着将一个四方雕花木匣放在段雨瓷面前,将一个长方金漆木匣放在裴今窈跟前。
裴今窈打开来看,眼前一亮被生生压下,嘴角却溢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很珍贵的簪子呢。」
又探头看向段雨瓷的,是一枚通体雪白的玉珏。
青鸟克制着心里的不快,上前笑道:「这是暖玉石,触及生温,段小姐有寒症,将这暖玉石挂在胸口贴身放着,对寒症有疗效的。」她说着,「奴婢自小跟着太医院院首学医,不如让奴婢为段小姐把把脉吧?」
「你算什麽东西。」裴今窈忽然怒道,「一个低贱的丫鬟,哪里有资格!」
青鸟脸色一白,郁禾沉下脸,将青鸟拉到身後,看向裴今窈,语声清冷:「青鸟虽是奴婢,却是有品阶的女官,相当於五品,今窈是裴家女,言语间该有世家小姐的体面。」
郁禾最是护短,她是想对裴今窈好,但不代表裴今窈可以随意侮辱她的人。
裴今窈本就讨厌郁禾,此时见她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更是打心底讨厌,她却忽然轻轻一笑。
「公主说的对,这是公主送我的簪子吧,真是漂亮,我试试。」她从锦盒里把蝴蝶簪子拿出来,在手上比了比,然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打算将发簪插上,却好像摸不着合适的位置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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