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害羞不愿承认。”薛逢洲也叹气。
苏忱瞪了薛逢洲一眼,决定不搭理薛逢洲了。
男人轻笑一声跟在苏忱身后,“小公子现在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苏忱转动着手中的灯笼,“薛逢洲,这小狗……小狼看着这么温顺,是伪装的吗?”
“若是他愿意伪装一辈子也不错,不是吗?”
苏忱抬头看着薛逢洲,“被当做小狗也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薛逢洲把灯笼往下压了压,“就算是小狗,也只是你的小狗。”
苏忱嘴角翘了翘,“我们回去吧。”
“好。”
薛逢洲没有异议地跟在苏忱身后,“小公子说,我们乞巧节来放花灯。”
“嗯。”苏忱还在研究那盏灯笼,“你想好许什么愿望了吗?”
“我的愿望只和你有关,我希望——”
苏忱又转身捂住了薛逢洲的嘴,他小声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可不能说。”
薛逢洲握住苏忱的手笑,“小公子总是信这些。”
“那当然。”苏忱说,“我对鬼神都抱有敬畏之心——”
苏忱的声音忽地一收,看向不远处。
“怎么了?”
薛逢洲顺着苏忱的视线看去,前面就是春风楼,而此刻的春风楼,进去的男人不做他想是要做什么,若是有醉醺醺出来的男人自然也能轻易猜到他们经历了什么。
而此刻出来的路景栩站在春风楼门口,自然也看到了苏忱,在见到苏忱那一刻,路景栩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难看。
薛逢洲皱眉,他只觉得现在遇到路景栩真是晦气,更何况在春风楼这里,只会脏了小公子的眼睛罢了,还是应该加快步伐让路景栩此人赶紧滚蛋才行……
“朝朝。”路景栩下意识抓了一下衣服,有些慌乱地朝苏忱走过来,“朝朝你等等我,你听我说。”
扑面而来的脂粉味让苏忱胃里有些翻滚,他朝薛逢洲身后退了一步,拽了一下薛逢洲,“我们走吧。”
薛逢洲紧皱的眉缓缓放平,他护着苏忱越过路景栩。
苏忱的反应让路景栩心头发慌,他知道苏忱不喜欢这种地方,现在这种时候遇到太糟糕了……是薛逢洲!路景栩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对,都是因为薛逢洲,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今日来了这里,薛逢洲就带着苏忱出现了,肯定是薛逢洲算计好的,薛逢洲故意的。
“朝朝,我什么都没做。”路景栩跟上来,声音干涩,“我就是喝酒……喝酒浇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苏忱偏头看了路景栩一眼,“这是你的私事,跟我没关系。”
“不是的我……我不是——”
“路大人。”春风楼上传来女子温柔的呼唤,“你的令牌掉了。”
路景栩的声音戛然而止,薛逢洲抬头看去,在看见那女子眉心点的那颗朱砂后,身上的气息陡然阴沉下来。
“怎么了?”苏忱奇怪地抬起头去,然而他还未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就被薛逢洲捂住了眼睛。
“没事。”薛逢洲回答完苏忱的话,冰冷沉郁的视线从路景栩那惨白的脸上滑过,“你就是这样……侮辱他的?”
路景栩听懂了薛逢洲的话,他只是白着一张脸没说话。
他知道,现在他解释什么都没用了,即便他真的没有与春风楼的女子发生什么关系。
“薛逢洲?什么侮辱?侮辱谁?”苏忱抓了下薛逢洲的手,“我看不见。”
“没什么。”薛逢洲凑到苏忱耳边轻声低语,“前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怕脏了小公子的眼睛,我这样带你过去好不好?”
苏忱想偏头,“路……”
“路大人回春风楼去取东西了。”薛逢洲没看路景栩,只轻叹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这样被妨碍了,扰了小公子的兴致,真是令人不爽。”
“没什么不爽的。”
苏忱扒下薛逢洲的手,他没有回头,自然也没看见路景栩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去抓薛逢洲的手,“今天晚上我很高兴,没有被扰了兴致。”
“小公子在安慰我吗?”薛逢洲反手将苏忱的手彻底包裹在自己掌心,“若是安慰的话,小公子可允许我今夜给你暖床?”
苏忱站定,抬起手拍了拍薛逢洲的肩,“薛将军蹲下。”
薛逢洲不明所以地蹲下来。
苏忱绕了个圈站到薛逢洲身后趴在薛逢洲背上,他环住薛逢洲的脖子,朝着薛逢洲耳朵呼气,“薛将军背我回去,我就允许你今夜替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