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机里那颗寂寥的星体,在宇宙里孤单转动。但也只是看一眼,因为对话就停在了她搬进宿舍的那天,她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什么都不懂。
她把手机放回里面,收拾好课桌就下楼。
不过体育课对她来说跟自习差不多,平时没有体测的话,往往是一起做完活动就解散,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回教室继续做题。
因为除了几个爱打球的男生,没多少人真的会去运动,大多数是当做娱乐时间,跟关系好的朋友一块儿买点小零食聊会儿天,而那天传闻要回学校的陆辞,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每个话题都必然会提到的中心。
她在身边听她们讲了很久的陆辞,安静地跟着体育老师做着活动,然后一声令下解散。
她沿着校道回了教室,打算把没做完的试卷做完。
由于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里很安静,只有各班老师上课的声音,偶尔从教室的门窗泄露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打开教室的门。
回身关上的那一瞬,声音也被封闭了,于是听觉像被瞬间放大。她忽然就听清楚,教室里有熟悉的声音说着:“除了陈叙还能有谁,我不用问都知道是他传出去的。”
她猛地回头。
隔着一整个教室的距离,真的看到了陆辞。
教室的最后面,他就站在他的座位那里。
桌子上堆着一大堆的书,他站在那儿在一摞一摞地整理。教室里有几个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没下去的同学,他是在跟他们说话。
前后门都紧闭的教室,像一个封闭的玻璃器皿,泡着低度酒精的橘子果酒,纱窗偶尔浮动着光点,他站在那里像一道幻影。
他好说话,人缘也好,开学这么久了也没来上学,班上的人正好奇问他。
传闻特别多,还有人说他是办了转学。
他高高的个子站在那里,几分懒散,听着班上几个同学叽叽喳喳说着他没来的这段时间的传闻。
他听着,低眼收拾着书,几分笑意。
听到他们说转学,他笑了声,“哪儿有那么离谱,我中途转什么学。”
说这话时,他正把一摞整理好的书放下去,抬眼去拿另一摞。
余光看到了什么,他视线再往上,缓慢抬起的视线,和她站在门口呆愣看他的视线正好相撞。
隔着前门到后门一整个教室的距离,她冷不丁像被烫了一下,回过神,把手上的门扶手推过去,关上了教室门。
而后低着头,穿过一排排桌椅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刚开学那天调整过座位,在靠后的几排。虽然没有挨着陆辞,但是距离离他很近。
是目前在教室里的几个人之中,离他最近的一个。
教室里的几个人还在叽叽喳喳跟他说话,问着他开学没来的事。
他声音也懒洋洋,但是脾气很好的,问什么都搭话,一边整理着书,问着哪科的课上到了哪儿,几个同学立即热心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