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厢房,一股浓郁的药味便自笛飞声的房门前溢出,原是两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年轻和尚蹲在门前,在照看着煲煮药汁的药炉。
鹤之舟走过去打开盖子逐一查看,二人火候照看得很好,如今已经可以用了。
他向二人道过谢,无了便从隔壁的禅房走了出来,手中拨着佛珠,一副不想搭理李莲花的模样。
今日施针的时候鹤之舟便根据昨日他与无了探讨的那般,将几支金针换了位置,又有几针扎深了些许,再渡入内力。
如此变幻了少许之后,鹤之舟渡入笛飞声体内的内力果真更加自如,药汤的吸收也更快了一些。
笛飞声经过了好几次的施针,如今已经比较适应鹤之舟的内力,故而这次他便没有封住这人的内力,好在这家伙总算知道收敛,今夜的治疗也在他的配合下顺利完成。
他一边收起金针,一边对笛飞声道:“还差两次药浴,你的治疗就结束了,如今你已恢复了几成功力?”
笛飞声一边系上衣带,一边回道:“八成,快的话今夜便可恢复九成。”
“你也悠着点。”鹤之舟无奈道:“虽然药浴期间蕴养经脉的效果会更好,但过犹不及啊。”
笛飞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
鹤之舟叹了口气,想也知道这个武痴不是个会遵医嘱的,便也不再管他,收拾干净之后便心神摇曳地回到隔壁房中。
李莲花已经在寺庙的澡堂里洗过了澡,换了身月白色的衣衫,挽着袖子,露着一对纤细的手腕,正将干了的头发挽起。
鹤之舟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喉间的沙哑强压下去,勉强自如地对他道:“我这边好了,我们现在下山吧。”
“这么心急啊?”李莲花从榻上站起身,一边将袖子放下一边朝他这边走。
他站定的地方与他靠得极近,呼吸都吹拂在他脸上,鹤之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抬手将他搂进怀里,换来了他噗嗤一下的轻笑声。
失控
鹤之舟实在难忍胸腔中躁动的心跳,将他揽住后便直接运起轻功往山下去。
李莲花便也懒得动弹,懒洋洋地在他身上挂着,直到到了客栈门口,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落在了地上。
小镇夜里歇得早,如今已是没什么人了,鹤之舟便直接吻了吻他的嘴角,道:“莲花楼在后院,你先过去吧。”
李莲花轻飘飘,又眼含笑意地看了他一眼,才提起衣摆随他一起踏入四季客栈。
鹤之舟心中急躁,便也就在下人那只有几个木块做挡板的盥室里用冷水仔细清理了身体。
待披上衣服赶到莲花楼时,李莲花那身月白的衣衫也脱了,只剩下没系腰带,看着如女子长裙般的里衣。他藏着的药也被翻了出来,揭了盖子摆在一边,乳白色的软膏还能看出被抹去了些许的痕迹。
李莲花伸出了沾着白色药膏的手指,歪在床头声音慵懒地问:“你在里面加了东西?”
鹤之舟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他沾着药膏的手,面色微红地解释道:“只有一点,是让你身体能更加放松用的。”
“知道了。”被抓着手的人用巧劲摆脱了束缚,勾住他的脖子随意地翻坐到他身上,拖长了声音慢悠悠道:“我又没生气,你急什么?”
鹤之舟随意披上的衣服本就凌乱,里衣没绑衣带,只套了外衣后便随便地用腰带一裹,如今一坐下,两片没拢紧的衣襟一拉扯,肌理分明的胸膛便直接袒露在空气中。
李莲花泛起一点点红儿的耳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难以分辨,鹤之舟只是能看到他眼睛蓄着的水波明亮得好似有星辰坠落其中,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胸膛上时,那水波中便翻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收拢了揽在这人后腰上的手,这具解毒后便已不再冰凉了的身体便朝他挤压了过来。
李莲花抬手撩开他有些散乱的长发,笑着捧住了男人的脸。
“笨小子。”
他才将这句话笑骂出口,鹤之舟便仰头贴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许是仰头的角度不太好使力,这人的手揽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猛地往下以压,险些叫李莲花的牙齿磕了嘴唇。
他安抚地勾了勾鹤之舟耳后的皮肤,感觉到这人吮咬的动作一顿后,便松了他的后颈,只有些粘人地不断用舌尖勾着他,磨得他嘴都疼了。
但要将人推开,他却又不太舍得。
这一吻分开的时候,鹤之舟唇上还是带上了小小的口子。
他们方才吻得越来越激烈,到后来就连李莲花也渐渐也顾不上在意疼不疼的问题,两人像斗兽一般汲取着对方口腔中几乎殆尽的空气,直到快窒息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李莲花枕在鹤之舟的肩上喘着气,他如今肺腑还未痊愈,在气息上到底是比不上对方有高深内力的支撑。
鹤之舟撩开了他这一侧的长发,露出了因为那个热烈的亲吻而泛起细汗的颈侧,在潮湿的皮肤上落下细碎的亲吻。
他身上如同裙子一般的里衣也被扯开了衣带,缓缓地褪到了手弯处,松松垮垮地挂着。
这些时日他比从前中毒的时候总算养胖了一些,腰腹间可以看见一层薄薄的肌肉,身上的疤痕在药物的作用下也在渐渐好转。
鹤之舟的手从扶着他的侧腰滑向光滑的背脊,翻转过身体将他压进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