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去找了林紫嫣。”
半个钟头以后,蔡学厚再次打来了电话。
“好了,你们不用盯着她们了。”
陈枫想了想,让蔡学厚与章犇的手下都撤走。
春药问题不在于被偷的香水喷剂,而在于偷偷在喷剂里面加入药物的z组织的人。
而落水之事,又与香水似乎没什么关系。
查着查着,都查到周海燕与宋知文的情感问题上了。
……
“陈枫,房间里还有蟑螂!我看到了,我很害怕,你赶紧过来。”
当天夜里,陈枫被急促的电话吵醒。
他一看,时间才来到凌晨两点多。
“两点多你也给我打电话,你是存心不让人睡觉的吧,我要休息,没空管你。”
陈枫索性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他已决心以后决不做舔狗了。
对自己好才是要的。
更别说他和仇凤什么关系都没有。
也可能是因为被仇凤折腾了那么久,又是上门服务又是和黑衣人干架,更出去陪她购物。
后来又去拳馆锻炼,让身体走到了极致。
所以这一夜他睡得格外沉酣。
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醒来以后,他吃过李妈做的午饭,便去附近散步。
这里绿化做得很好。
处处皆柳圃花,桂馥兰香。
陈枫走出一定距离,却听到身后绿化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回过头来,凝眸细看,却是小金瑟缩在角落里,见他回头,吓得她掉头就跑。
“你跑什么呀,我又没说不允许你跟着。”
陈枫叫住她了。
小金扭扭捏捏回到了他跟前,她摆弄着衣角,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你那个朋友……就是李妈说本应该和你结婚生子那个女人,你才把我带回来的?”
“你错了,或许她喜欢粘着我吧,但我是不能喜欢她的……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喜欢她。小时候我们两家定了亲,但后来我刻意疏远她……再后来,她全家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没了。”
陈枫幽幽说道。
“为什么你朋友喜欢她你就不能喜欢她了?”小金迷惑道。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永远别去追根究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呢。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状态。”
陈枫看着小金,“比如你。也不要想太多过去如何如何的事情,很多东西是天予的苦难也是老天恩赐。有了新开始,就要忘掉那些不合适的恶习。”
“什么恶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金低着头,都不敢和陈枫对视了。
“你以为我没看见啊,昨天去医院,你那只手屡屡伸进人家医生的袋子里,也幸亏那医生袋子里没什么,否则我当时就把你送局子里去了。还有今天中午,那么多东西,吃都吃不完,你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衣服兜里塞?”
陈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穿这么干净的衣服了,那些全是油的食物放进袋子里,这衣服得变多脏了啊。就像你手上三匝丝巾,别人都说它曾是红色的,可弄脏了就很难洗干净了,所以它现在是黑色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我不是为了骂你才跟你说这个……你要吃尽管和李妈说,但千万别做囤东西的小松鼠了。我也知道,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形成,要想改变不容易,但你起码要有改的意向与决心……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对不起,枫少爷,我错了。”
小金低着头,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止地滚落。
“光是知错还不行,知错能改才行。”
陈枫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心头不禁有些后悔,寻思是不是自己语气太重了些。
但不说也不行啊。
做乞丐时,为了活下去,你有怎样的恶习可能都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