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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碰触到大腿之前已经停住。
欣赏着江落月快被气到全身通红的场面,宁扶光笑着说:“你抖得好厉害,很怕我在这里做这种事吗?”
“宁扶光!”早在她停手时,江落月便意识到,这是宁扶光在戏耍她,可她还是担忧,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发疯,对方突然收手,她又庆幸又惊疑,“你有病吧!”
她第一次这样不顾脸面地骂宁扶光,却还觉得自己骂的太轻,后退几步刚想关门,宁扶光却已经追了上来。
即使是这种时候,宁扶光也足够贴心,她没有闯入门的缝隙里,强行带给江落月压迫感,而是用手抵着门,无奈道:“落月。”
意识到自己玩的过火后,宁扶光永远道歉的很快:“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吗?我等了你很久……就算你不想知道原因,也想知道其她人都去哪了吧。”
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目的的江落月:“……”
她盯着门的花纹,终于开口:“为什么?就在这里说。”
宁扶光从善如流道:“付云清抽到了向梵。”
江落月迟疑:“我不在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去抽卡?”
这不符合常理。
但事实证明,付云清永远不符合常理。
“她和向梵打赌,以她的运气,绝对不可能抽中向梵一队。”
轻描淡写一句话,江落月却已经想象到了那副场景——付云清一提及话题,两人便去抽卡,而后好巧不巧,正好抽中彼此,自动组成一队。
江落月手上逐渐卸了力:“她们会闹的吧。”
宁扶光扬眉:“会,但没人在意。”
毕竟,她才是节目组的投资人。导演就算偏心,也不会偏心别人。
“这么说起来,一直偏心的,好像都是落月。”
如果不是她主动,江落月或许一季都不会主动和她一队。提到这件事,宁扶光语气明显变得幽怨,让江落月听得都有些心虚。
但没心虚几秒,就想起她所作所为的江落月神情一凛:“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我没有资格。”宁扶光道,“我做了错事,希望落月原谅我。就算不原谅,能不能给我一个当面和你解释的机会?”
她认真强调:“我真的,真的很想见你。”
那声音太温柔,加上江落月刚才一瞥时,宁扶光手中已经翻到一百多页的书,她终于还是松动,放下了手,转身坐在藤椅上。
宁扶光站在门口,环顾一周,尽管前几天便反复确认了房间布景,幻想许多次江落月住进来的场面,可一切幻想都没有现实美好。
当她看见自己准备的花被好好安放在花瓶里,心中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与烦躁总算消失。
“要关门吗?”宁扶光严谨地问。
江落月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如果你想被别人看见的话。”
宁扶光没有关门,只是虚掩上。
这个举动让紧绷的江落月松了口气。虽然工作人员大概不会闲的没事干来四层,但留了条缝隙的门还是让她轻松,有一种只要自己不喜欢,就随时能够离开的自由感。
宁扶光又问:“我可以坐下吗?”
江落月不知道她开始走什么路线,张口就是拒绝:“不可以。”
但见宁扶光真的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看着她,江落月又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说吧。”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她扬起下巴,“说完就可以走了。”
“嗯。”宁扶光点头,垂下眼睫,似乎是在整理措辞。
她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在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更加显眼。江落月盯了会,还是没忍住,在她解释前问:“为什么突然戴眼镜?”
“我以为落月会喜欢。”宁扶光道,“毕竟你昨天就一直盯着向梵。”
江落月反驳:“只是很新奇而已,她之前从没有戴眼镜。”
“但你还是看了她很久。”宁扶光微笑,“比看我还久。”
江落月觉得她在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了谁多久?不要凭借主观臆断……”
“我看了录播。”宁扶光说,“昨天晚上,一直在看。你看向梵的时间最长,看虞惊棠的次数最多,最爱接付云清的话,最喜欢忽略我。”
江落月再次反驳,只是声音弱了许多:“我哪有。”
“——打架的时候,你先拉的向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