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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都都哥,快歇会儿吧。”林月儿招呼着正在练武的宇文成都,递过一碗汤。

“恩,这绿豆汤煮得真好喝!”成都喝了一口,憨笑地望着月儿。女儿家大了,心思也多起来,哥哥这不经意一夸,竟使她小脸儿一片绯红。默默地给他又盛一碗,她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若能永远喝到妹妹煮的汤,该多好啊!”成都感慨着,竟有些心里难过:“可惜你将来长大成人,恐怕要离开我们家了。”

一听说“离开”二字,月儿赶紧用小手堵住他的嘴:“快别说,我永远也不嫁人!”

成都猛然被她弄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刚才没说你要嫁人啊?”

月儿这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脸瞬间羞成红布。她一把夺过碗,扭头便走:“以后再不给你煮汤了!”

“哎,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呢?”成都大惑不解:“这丫头真越长越奇怪。”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唤:“你回来,回来呀!”

“是在叫老朽吗?”话语间,一位须髯皆白、拄杖而行的老者悄然走近。此人身高八尺,相貌诡异,特别那眼睛,居然是双瞳!老者功力极深,人已经走到近前竟无一丝声响;虽然年迈,说话声却像洪钟一般响亮,似乎可以传出数百步远。

成都凝神后一惊,匆忙跪拜道:“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

原来此人,便是成都的师父,隋朝武林中的传奇人物——鱼俱罗。只见老人家满意地点头道:“起来吧!”

成都刚要起身,忽听头顶风响,眼见师父的拐杖劈面砸下。这一杖实在太快,左右闪避已无可能,成都索性双腿一较劲,举双手迎上去。那青铜杖头力沉千钧,只听“啪”地一声,被成都两只大手铁钳一般稳稳接住。

师父双目微闭,单手轻抚须髯,只将执杖之手略微下压,成都登时感到一股泰山压顶之力。

“起来吧。”师父漫不经心道。

“这是考验我呢!”想到这,成都眉头紧蹙,丹田运气,忽然把头一扬,大喊一声“起!”。只见他虎目圆睁,胳膊陡然粗了足足两圈,双手擎起杖杆缓缓上升,整个身体由跪姿,逐渐站立起来。

“嗯!”老和尚收了拐杖,依然面沉似水。

“箭练得怎么样了?”

“回禀师父,已能做到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了。”成都恭敬回道。

“百步穿杨?”师父表情似乎有些不悦。他一挥手,随行的侍童立即捧上弓和箭。

成都接过弓,不由暗暗吃惊:“这弓看似无奇,没想到掂在手里这么重;弓弦不知是何材料,乌黑如铁筋,竟有小指一般粗。”

“对面山上的石碑!”师父并不多言,仍是双目微闭,手捋须髯。

成都看去,那碑足有四百步开外,莫说射中,箭能否飞到那都难说。偷眼瞧师父,正严肃地盯着自己,于是不敢再犹豫,硬着头皮尽力一试。

要说这弓,实在强劲得世间罕有,成都一搭弦便暗叹:“此非真英雄不能用也!”曾经京城巡防时,好胜拉碎过一把钢弦“神臂弓”,虽号称值纹银五百两,但与眼前这弓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成都一丝不敢大意,将丁字步站稳,双手一分,屏息聚力……忽然听他“咳!”的一声,仗着经年苦练的硬功,竟真将弓拉圆了;一气呵成,瞄准目标,拇指瞬间撒放,“嘣——”弓弦激跳着推动箭簇刺破空气,电光石火间,已没入数百步外的石碑!

师父微微点头:“很好,但想达到‘飞将军’的水平,还需多加练习。”

“飞将军”便是指汉朝李广,乃师父时常念起之人。史传他驰马间抬手便射,箭法如神,使匈奴畏怯,数年不敢来犯。成都想,自己与之相比,是须得勤加练习。

“成都啊,你跟随为师习武多久了?”成都还在琢磨,不料师父突然提问。“回禀师父,徒儿五岁启蒙,有幸拜您学武已满九年。”

“学武究竟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当年为师的教诲吗?”师父把眼一垂,隐约似有凶光流露,语音格外低沉。

成都拱手跪下,虔诚地道:“‘济国安邦、御侮保家’,徒儿粉身碎骨,誓死不忘!”

师父沉默良久,骤然开怀大笑。他双手扶起成都,不住点头夸赞:“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兴许世外高人都情绪无常,方才若成都答错,恐怕小命儿瞬间难保!大概师父本事太大,教出的徒弟也本事太大,若不称自己心意,定要及时清理门户,以免祸害人间。

“我要走了。”师父转身道。成都刚想将弓交还给他,却被其坚决拦下:“送给你了!”

“这?”成都好生犯难,这么贵重的宝物,他如何能收。

师父看出他心思,解释道:“能开此弓者,除你之外,天下绝不超过三四人。这弓你用着是宝,给了别人便是废物,你要好自为之。”

成都心中感激,再次跪拜:“谢师父!”

“从今日起你就算出师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老人家拄杖转身离去,边行边道:“永远记住自己的诺言。”

成都双眼泛红,用力点点头:“济国安邦、御侮保家!”心中一遍遍默念,拱手目送师父消失在山间远处……

炊房里,田玉儿兴冲冲进门便道:“娘啊,刚才我见成都哥哥又拿回一样宝贝!”

一听说“宝贝”,刘氏颇感兴趣:“啥宝贝呀?”

“一张弓!”田玉儿神秘兮兮地道。

“咳,我当是啥。”刘氏不屑道:“宇文家金银财宝多的是,你若能成少奶奶,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田玉儿攥紧双拳激励自己道:“将来我一定要嫁给成都哥哥,努力!”

“一定要努力,千万别学你爹,给人当一辈子下人,眼皮子那么浅!”

“又说我爹,不许你总说他!”田玉儿噘起嘴,不高兴道。

“不说了,不说了!”刘氏左右开弓,手上忙乎不停——自打被少爷教训,她再不敢支使月儿,亲生女儿又不舍得用,做饭差事只能自己干。

田玉儿不忿地道:“月儿这死丫头哪去了?”

“她呀,娘管不了!”刘氏头也不抬:“整天的做饭,也不知道究竟做给谁吃。”

“我见她这几天,都做一种饼,馅儿全摊在外面,怎还有那种做法?”

刘氏鄙夷道:“不会做馅饼呗,摊在外面多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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