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可惜将手中的木头放下,又从旁边拿了一个重新开始勾勾画画起来,阮程因为他这个态度愣了一下:“主神,既然你好好的,为什么不回管理局啊?”
“小九不让我回去。”
“我就是知道,果然是他!”阮程可算是得到了证据,“他是不是还把你铐在床头拿眼罩蒙住你的眼睛让你夜夜只能哭着叫他的名字!”
陆翊放下刻刀,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阮程觉得四周的风雪似乎钻进了他的骨髓里。
陆翊似乎笑了声:“你听谁说的?”
“就,就局里那几个职业做渣攻的,他们……”
“很好,名字我记住了。”陆翊的笑容根本不到眼底,“回去告诉他们,小九是为了我,而且,就算是他们说的那样,那也只能是我自愿的。”
洛九不让他回去不给他神力无非是因为陆翊之前受伤太重,现在只能一点点养回来,管理局百废待兴,不想让他跟着回去操劳。
以前陆翊可能还会阳奉阴违一下,现在他对洛九觉得这种照顾很是受用,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做一个被靠老婆罩着的小娇夫。
阮程听完陆翊的解释,才知道自己似乎误解了什么,为了避免尴尬,火速想办法转移话题:“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雕狐狸。”陆翊的画笔停了一瞬,在脑海中想了下洛九的样子,这才重新在木头上雕下一个熟睡的小狐狸,两只耳朵覆盖在眼睛上,尾巴搭在书卷上,像一幅午后的旧画。
阮程想起洛九之前手中把玩的那个木雕,不会是陆翊的雕吧?
堂堂一个主神,此世的神君,每天在这雕木头,这合适吗?
阮程指了指周围看起来漫无边际的木料:“那您要雕到什么时候?”
“雕完一座宫殿。”
“什么?”
“这里之前是我们住的地方,不小心毁了,我重新建一座送给他。”
敢情这几个狐狸只是个装饰品,阮程目瞪口呆:“那你们以前的宫殿呢?”
“我烧了。”
洛九乍一出现,阮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好在人家也没管他,而是径直走到陆翊面前:“做得怎么样了?”
陆翊并没有立刻拿出成品,而是先伸出一只手给他看,拇指和中指上有被刻刀不小心剐蹭出的细小伤口,不是很深,只有微微一点红。
“怎么受伤了?”洛九赶紧碰了碰想要给他治,“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疼不疼?”
阮程眼睁睁看着他们之前中了两枪都面不改色的主神抿起嘴唇,表情委屈得跟谁挖了他的肾似的:“疼。”
“这样啊,”洛九微微俯下身,攥起陆翊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那这样治,会不会好一点?”
阮程觉得陆翊的余光似乎瞥了一眼他,向来不会察言观色的他似乎罕见地读懂了那个目光:你怎么还在这儿?
于是阮程圆润地滚了。
下一秒,雪上的两个人也消失在了原地,洛九被陆翊拉着倒在一张大床上,陆翊手指上的细小伤口已经恢复如初,房间是黄泉常见的昏暗,灯光摇晃,陆翊将洛九端端正正摆在床上,把他的头发往后理了理:“小九,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
“今天突然有了些灵感,准备在我们卧室里再加一幅画,只是一个人把握不好角度,要不,辛苦小九给我做个模特?”
洛九挑起眉:“把握不好就慢慢来呗。”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陆翊垂下眼睛,“可能一着急,又像今天一样不小心在手上划了几个口子。”
他握起洛九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声音似乎还很委屈:“小九,我都不心疼我的。”
真是要命,陆翊最近这招越发炉火纯青,洛九很快丢盔弃甲,被他扯下一只红绸系在手腕上,另一端系在床头,头上的发带也被取下来覆在眼睛上,连尾巴和耳朵都被迫变了出来。
手铐,眼罩,管理局故事中的元素都有了,陆翊退后一步找好合适的位置,执起画笔比了比,帮洛九调整着位置:“头稍稍抬起一点。”
狐耳下露出小半张脸,桃花眼上覆着红绸,衬得唇色愈加明艳。
“对,很好,左右慢慢分开,嗯,再分开一点……”
“很棒,腰再微微弓起来一些。”
陆翊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红帐影影绰绰地露出半段弓起的劲瘦腰身,长长的尾巴轻轻晃动,半晌,一只雪白的脚踝垂落出来,微微地勾了勾:“官人,您这春宫图上,居然只有一个人吗?”
“是我的错,夫君。”陆翊压住潮湿的呼吸,手指沿着脚腕寸寸上抚,连同刚刚握在手里已经生热的画笔一同塞进去,“那……剩下的一半,夫君替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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