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不说话。
他的眉头紧皱着,双手紧握成拳,显而易见的是在压抑自己的脾气。
江晚棠却是冷笑着看他,不以为意。
泥人还有三分骨气呢,更何况他要杀的是自己的兄长!
江晚棠想,与其这般慢慢的互相折磨,伤害,倒不如早点了断。
于是,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姬无渊的面前。
江晚棠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畏惧,只有深深的冷意。
她开口,语气咄咄逼人的道:“陛下怎么不说话了?”
“是被臣妾说中了心思?”
姬无渊仍旧一言不。
他面色黑得吓人,额角的青筋暴起,已是极度的隐忍。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同江晚棠争执。
可偏偏江晚棠不打算让他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她得寸进尺,不依不饶。
江晚棠一言不的姬无渊,冷笑了一声。
她的音量渐渐提高,语气也越讽刺尖锐:“可臣妾是人!”
“不是你养的一只,只会听话的阿猫阿狗!”
江晚棠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姬无渊的心口。
字字诛心,饱含着积压已久的愤懑与不甘。
姬无渊的面色一沉再沉,面色难看到不像话,可最后,还是克制了下来,任由她泄着不满的情绪。
江晚棠便是这般故意一步一步的试探着他的底线。
事实证明,姬无渊对她的容忍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似乎只要她不提别的男人,没有要逃开他的意思,他便能够包容她的所有坏脾气和恶语相向。
他想要囚住她,何尝不是囚住了自己
这般想着,江晚棠淡淡的开口道:“臣妾不想待在这里,臣妾要回长乐宫。”
说完,她转身便要朝殿外走去,却被姬无渊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极大,扣得极紧,像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逃走。
江晚棠吃痛,却咬紧牙关,不肯出一声呻吟。
“放开!”
姬无渊眸色一沉,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棠儿!”
“不要再试图惹怒孤。”
话语里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回应他的是江晚棠不为所动的冷漠。
姬无渊的眼尾染上一抹红意,眼底是隐而不的怒意:“若不是孤今日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打算逃离京城,彻底离开孤?”
江晚棠冷笑着看他,语气带着嘲讽:“若不是臣妾今日得知兄长之事,陛下是不是打算瞒着臣妾,直接将他杀了?”
这样的一句话,无异于是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将两人的矛盾直白的挑到了明面上。
姬无渊瞳孔骤沉,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