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婆子第一日入府,在主家面前自然卖力。
没两下江燕的衣衫首饰便被扯下来,拧得皮肤通红发髻松乱,跟个疯婆子似的。
这会儿江燕只穿着一件里衣,羞得满脸通红。
“你。。。。。。你欺人太甚,我去找我娘!”
江燕一跺脚,哭着回去找王氏告状了。
云疏桐命人在院中搬了把椅子,悠闲自在等着。
王氏来了正好,那就将她的衣裳一同扒了!
“小姐,这样能行吗?”青灼在一旁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云疏桐自打宫里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那般温柔的小姐,此刻跟个杀神似的。。。。。。
云疏桐眼都不睁,慵懒道:“有什么不行的?”
“这些年,江家用了我多少嫁妆,我如今只是讨回来,还没叫他们赔利息呢。”
青灼虽不解,却也听得眼放亮光。
这些年云疏桐出手阔绰。
王氏买药,她出钱。
江清升官打点官员,她出钱。
两个小叔子读书请名师,她出钱。
小姑子买首饰,还是她云疏桐出钱。
青灼早就看不下去了!
“小姐能想通就好,如今姑爷没了,小姐得多留些钱财傍身,才不会叫人欺负了。”
青灼虽叹息云疏桐年纪轻轻守了寡,可只要有钱,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没过一阵儿,王氏的叫骂声就在院外响起了。
“好啊,我清儿刚死,你就原形毕露,开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是吧?”
王氏本是乡野出身,哪怕做了老夫人,激动起来也改不了泼妇德行。
这会儿王氏站着,云疏桐坐得安生,稳稳瞧她朝自己跑来。
一旁是换上旧衣裳的江燕。
这对母女,俨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王氏指着云疏桐鼻子大骂,“你不去救我儿子,反倒扯了燕儿衣裳,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云疏桐偏头搭着素腕,慵懒艳丽的眉眼下,不见丝毫慌张。
刚回府时,她浑身酸疼,懒得与王氏计较。
如今她有了力气,又有这些婆子仆从,远超江府人手。
她还怕这个老虔婆不成?
“欠教训?”
云疏桐冷呵笑了一声,“婆母说话之前,先掂量一下,你的衣裳首饰铺面药物从何而来。”
“要教训也行。”
云疏桐再次示意婆子,“先剥了衣裳再说。”
几息之间,原本为江燕讨公道的王氏,也被扒了衣裳。
王氏只穿一身里衣,气得险些昏厥。
“你不孝啊。。。。。。旁人说你贤良淑德,我看你是荒淫无耻才对,昨夜做了丑事,今日竟还侵吞我的私产!”
云疏桐眉心微蹙,漫不经心撇头。
“什么丑事?婆母是没听懂孙姑姑的话,想得个大不敬之罪?”
“何况,你哪来的私产?江家的宅子都是拿我嫁妆盖起来的,你也有脸在我跟前叫嚷?”
云疏桐音量不高,慵懒之间却颇有气势。
前世跟了寒晟那么久,唬一个老婆子还不成问题。
王氏一个寒颤,冷不丁被云疏桐的眼神吓得够呛。
天爷啊,怎么比皇上那个奶娘还吓人。
云疏桐入宫都学了些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