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抬头看她,道:“合适。”
星烛差点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
“你有必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吗?你我相识不到一个月,说到底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非亲非故,合适两个字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就是合适。”
“你,你要不要照照镜子,顶着这么一张清贵的脸,怎好意思说出这般泼皮无赖的话。”
苏绒抬头看着她,眼神略带委屈,如果可以他也想以礼相待。可以她的性子,但凡他有那么一丝犹豫,都有可能会被永远推开,再想靠近便是难上再难。
星烛自认不是个心软之人,她不仅可以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可以更加残忍,可对上苏绒的眼神,却硬不下心来。
明明她厌极了九尾狐,恨不得生啖其肉。
星烛深吸一口气,将心情平复,冷静问道:“苏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绒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千言万语,但嘴巴就是不说。
“我这人性子不好,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能帮我就帮了,只要你别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什么都可以吗?”
“是。”
“我想要你对我负责,或者我对你负责也可以。”
“噗!”
星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得亏她反应快转了下头,不然非得喷苏绒一脸。
“苏公子是个会说冷笑话的。”
星烛擦了把嘴角,看向苏绒的眼神微暗,没有半点笑意。
“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觉得我会信吗?”
星烛放下杯子,起身退后两步,原地转了两圈。
“以苏公子的家世与能力,要什么人没有,会眼瞎到看上我这么个丑八怪?这种话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说实话若非我灵力低微,别人恐怕还以为你受了我的威胁呢。”
然而她说了这么多,苏绒就是不走,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人脑仁子疼。
再重的话也说不出口,干脆认命。
“算了,床是我的,你睡榻吧。”
星烛脱了鞋往床上钻,拉被子盖过脑袋,闷闷地说了句。
“睡觉。”
苏绒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下来一些,道:“睡觉时被子不要盖到脸上,会对身体不好。”
星烛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装睡。
苏绒没再说什么,抱了一床被子朝小榻走去。
才相识不到一月,有些话确实言之过早了些,他还是太着急了些,再等等。
尽管心头很慌,还是设法劝住自己。
星烛闭上双眼,原以为会跟之前那样,很快就会感觉到困倦。
然而黑暗就像一只囚笼将她困住,有无数眼睛在戏谑地盯着,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不安,不由得裹紧了被子,仿佛这样能够给予她安慰。
睁开眼,囚笼与眼睛消失。
原来同一个房间也是不可以,还有距离上的差异,可怎样的距离才算合适?
晴天察觉出什么,用脑袋蹭蹭她的脸,以此来安慰她,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星烛无声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真没事吗?晴天不信。
星烛试着继续闭上眼睛,那种可怕的觊觎感再度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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