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采访,你就算是有个人情绪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发泄!」
他和他的领导似乎都在警告我。
我指着我头上的大包,「你们镜头拍的清晰一点,这个大包就是我的丈夫在这一次救援之中留给我的,是他在救别的女人的时候,不管不顾的敲击我的脑袋造成的。」
沈洺拽着我说我是故意坏他。
我指着我的脑袋一字一句的对着媒体说道:「他不光用铁锹打我,还用力将我身上的泥土踩的死死的,让我窒息的更快。」
「够了!」
沈洺一把将我推了出去,我撞在了墙壁上,一阵剧痛。
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我的伤,突然很紧张的说道:「赶紧的,联系省上的医疗队,连夜把林安然送到大医院去手术!再晚一点人都要没了,你们居然还在这吵架!」
我自己也很疑惑,我觉得我很清醒,甚至还能跟沈洺吵一架。
怎么医生来了之后我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记者被人请走了,他们认真的看了我的伤口。
发现我并不是只有腿上有一个贯穿伤,和脑门上被打的两个包而已。
医生带着师哥师姐指着我的后脑勺。
「碎石击打后脑软组织,已经造成大面积淤青,这就证明她脑内有淤血!」
「她还能这么清醒的跟你们说话,那是身体发出的求救,强行调动了她所有的机能,让她清醒,要是在三十分钟之内不能立马手术,你们直接办丧礼好了。」
那一刻沈洺走了过来,看见我的后脑勺果然有一个非常大的包。
大的不寻常。
傅蓉也愣住了。
我有些紧张的打开自己的手机。
发现没有信号。
我拉着师姐。
「师姐,你告诉我爸妈让他们赶紧来,我做手术,我害怕。」
师姐打电话的时候,沈洺看着我。
「怎么弄的?」
我没有理会。
能是怎么弄的,把傅蓉推开的时候碎石击打了我的后脑勺。
而我一直被埋在土里,窒息带来的感受压迫了疼痛,所以我自己没有感觉到。
我是被师哥师姐连夜开车送去的省医院,这一路上他们几个轮换着开车,一刻不停的送我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