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看把你急的,这次就赌你们的粮票吧。”祝鸣向来大方。
又是一轮洗牌抽牌,麻花辫三人互相看一眼同伴,眼中满是动容:终于TM快结束了,终于不用陪这事儿精继续玩了!
“三带一!”祝鸣丢下四张牌,随後晃晃手里的三张,“有人要吗?”
三人摇头。
某种势不可挡的胜利再次上演,祝鸣心花怒放:“对K!要吗?三四五六七!要吗?一个六!要吗?一个九!哇,我又双叒叕赢了!!”
麻花辫三人扬起虚僞的笑容,连番鼓掌:“真厉害真厉害,既然你赢了,我们的粮票就归你了。”
祝鸣喜笑颜开地收下了。
玩到现在其实时间并没过去多久,但祝鸣又开始饿了。
实在不想跟祝鸣继续玩牌的麻花辫三人组热情地请她吃小零食,不能吃糖,吃点小饼干总可以吧?
祝鸣:“不行啊,人家最近在减肥呢!”
麻花辫:“……”她死平第一次碰到这麽事儿精又作的女人。
窗外风光不变,祝鸣靠着椅背休息,渐渐地她发现外面的风景産生了变化。
随着列车稳定不停的前行,远方的山脉越来越近,而这辆车子马上就要钻进一个开在山脚下的隧道口了!
一成不变的风景终于开始産生变化,在隧道口两边,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岗位亭,而接近後越发高大的山脉则依旧向两边无穷无尽地延伸着。
邀请函提示第一条:请小心黑暗!
而那如妖魔巨口般的隧道入口,黑黢黢无一丝光亮!
轰——
列车鸣笛,没有丝毫犹豫冲入隧道口。
一节丶两节丶三节……祝鸣眼睁睁看到前方的17号车厢陷入黑暗,紧接着便是自己的18号车厢。
就在那麽一瞬间,整节车厢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方才还热闹祥和的车厢彻底安静下来,再没有了一丝人气儿。
啪嗒啪嗒。
闪烁着的灯光晃了几下,一瞬黑暗一瞬昏黄,似乎头顶的灯年久老化出现了故障。
就在这灯光变化的短暂时间里,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祝鸣的手腕。
噌——
昏黄的灯光彻底亮起,在这不知多长的隧道中,只有车厢内亮着光,车外则是一片浓重的黑暗。什麽都看不到,什麽光都没有,让人恍惚间産生一种错觉,不知这辆列车到底在朝着哪里前行。也许,是朝着地心也未可知。
祝鸣擡头看向同桌的三个人,无论是麻花辫还是她的两个同伴,全都显露出了真容。
惨白发青的脸色,幽深的瞳孔和浑身上下挡也挡不住的鬼气,毫无疑问彰显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鬼,或者说,这一车厢的人除了祝鸣全都是鬼!只不过此刻车厢里其他人都失去了踪影,只有祝鸣收下粮票的两桌鬼留在这里收割战利品。
麻花辫的嘴巴越裂越大,发出刺耳的尖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既然拿了我的粮票,就用你的命来还吧!”
祝鸣手腕一翻,抓着她的青黑鬼手便开始滋滋冒烟儿,男大学生惨叫一声连忙收手。
祝鸣微微笑道:“可我是觉醒者啊。”
腰上忽然一凉,软绵绵奶呼呼的小妹妹用丢了眼球的黑洞洞的眼眶看向祝鸣,发出尖细的童稚笑声:“可是大姐姐,我生前也是觉醒者呀,你这点招数还杀不了我。下辈子记得不要轻信小朋友,不过你可能也没有下辈子啦!”
说完她的两只手变成利爪向祝鸣腹部掏去,祝鸣飞快拧身,同时拽着小鬼的头发往後扯去。
小胳膊小腿实在太短,头发被灼烧的滋滋冒烟,她尖叫一声:“还不快上!”
同样化鬼的那对父母便左右围堵冲了上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夜晚”,白天不需在车厢内打闹的规矩不用遵守,鬼怪的能力以及自己的能力都恢复了!
祝鸣抡起小鬼当作武器狂的砸向身旁的两只鬼,人已经翻过椅背蹿出包围圈,麻花辫大喊一声在後面,自己率先扑了出来。
祝鸣这才发现现出原形的麻花辫竟然没有双腿,她的腿从膝盖下整齐截断,偏靠着两只手爬的飞快,竟比两条腿的鬼追的还要紧。
车厢前後门仍旧紧闭着,过道狭小,祝鸣拽住货架腾空而起,故技重施从衆鬼头上翻过。
乍一落地,祝鸣柔弱地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到一处座位上,好像是脚崴了。
麻花辫见状一喜:“看你还往哪跑!”
祝鸣不跑,祝鸣大叫:“等一下!你们杀我是为了乘车许可证吧,可我只有一张许可证,你们却有六个鬼,杀了我你们打算怎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