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瓷敲门的动静不小,应该有人出来的啊。
他没了办法,直接震碎了门锁,一进门便看见一团硕大的黑影同样盘在冯招上方。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躺上床,就这麽不省人事地躺在地板上,手中甚至还抓着手机。
镜瓷赶紧用妖力驱散了黑影,焦急地将冯招扶了起来,又掐他人中又掐他大腿,可冯招也和薄骓一样,浑身冷汗,怎麽都叫不醒。
太诡异了。
镜瓷连忙将冯招背起,踉踉跄跄地去找辞镜。
辞镜是妖,应该不会被那团黑影所害。
他循着楼层找去,敲辞镜的门,辞镜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镜瓷再度震碎门锁,但没想到的是辞镜居然不在房间内。
他心道不好,扶着冯招就要回去找薄骓。
但就在转身的这一刻,镜瓷竟然诡异地睁开眼,发现眼前是房间的天花板,而自己不知道怎麽回到了房间里,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不同寻常的是他越过了分界线,整个人蜷缩在薄骓怀里。
他连忙想从薄骓怀里退出去,可薄骓抱得极紧,镜瓷只能抓着被子把自己像胡萝卜一样往外拔
他的动静不算小,把薄骓吵醒了。
薄骓迷迷糊糊地又把他往怀里塞了塞,“别闹了。”
似乎是觉得镜瓷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他嚷了声热,又把镜瓷搂得紧了许多。
镜瓷前功尽弃,干脆躺平了。
他回忆起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妖会做梦吗?
他疑惑地运转了一下自己的妖力。
妖力是充沛的,不像是使用过的样子。
所以那都是幻觉吗?
他还没想出什麽来,薄骓忽然醒了。
薄骓试着将他抱起来翻身,但似乎是镜瓷太重,他没翻过来,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你……”
镜瓷快速从他怀里钻出来,“我没有越界。”
薄骓问:“那你怎麽跑到我怀里来了?”
镜瓷紧张地眨眨眼,“你半夜把我抱过去了。”
薄骓明知故问:“真的?”
镜瓷的演技很一般,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撒谎。
镜瓷可怜兮兮地点头:“你抱得好紧,我挣脱不开,所以就被你抱着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
薄骓眯起眼:“我还是怀疑你是故意跑到我怀里的。”
“我没有,”镜瓷可冤枉了,“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薄骓满脸不信。
他敲了敲镜瓷的头,又拉了拉自己睡衣的领口,指责他:“小私生。”
镜瓷捂着头:“我已经不做了!”
但薄骓奇怪地没有感到生气,反而对镜瓷的反应有些好笑。
他翻身下床,脚底却踩到了一块尖锐的东西,瞬间见了红。
“嘶——”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白瓷的碎片。
“这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