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骓也没空去纠结辞镜什麽病了,伸手将他扛了起来,又扯着镜瓷往楼下冲。
冯招带来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人离开医院在公路上甚至与闻风赶来的媒体擦肩而过。
冯招开车快但不稳,辞镜闭着眼坐在後面头不停地撞击着车窗。
镜瓷担心他给车窗撞碎了,一直盯着他看。
薄骓这才有空去想辞镜的问题,他直接问:“你知道辞镜有什麽病吗?”
冯招被问得奇怪,“病?这我上哪去知道去。”
薄骓却坚持,“你问问他的经纪人,辞镜的状态不对劲。”
冯招先带他们去了酒店,将辞镜扶到床上後便跑去打了电话。
辞镜没有经纪人,他的资源都是欢兴老总直接给他的,冯招只能找他助理问。
助理却说没有,“辞哥脾气很好的,也没见过他吃什麽药,是不是弄错了。”
薄骓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分明就是有狂躁症。”
莫名其妙攻击镜瓷,这不是有病是什麽?
冯招只能继续去打电话,薄骓不满地回过头,发现镜瓷在帮辞镜擦脸。
他打湿了毛巾,先给自己擦了一遍,然後又给辞镜擦。
薄骓:“……你等等。”
镜瓷有些茫然:“怎麽了?”
“谁教你的共用毛巾。”
他夺过镜瓷手里的毛巾,重新开了一条新的打湿给他,“别和他人共用毛巾,不卫生。”
镜瓷有些不解,他一面镜子为什麽不能和一尊白瓷共用?
他们这几天都是这样用的啊。
薄骓轻轻点他的鼻子,“反正不可以和别人共用毛巾,多脏啊。”
人类总是有奇奇怪怪的规矩。
但镜瓷坦然接受,“好。”
酒店空房不多,冯招就给他们俩开了间双人房,薄骓则是大房床,冯招自己住个标间。
也不怪他,毕竟冯招开房的时候还不知道辞镜发病了。
薄骓想了想便问:“你和我睡吧,万一他半夜起来又发狂掐你怎麽办?”
镜瓷愣了一瞬:“啊?”
薄骓无所谓:“我可以睡沙发。”
然而他们一起到了大房床後才发现这个沙发太小了。
单人沙发怎麽睡呢?根本睡不了。
镜瓷试了试,发现自己侧躺下来就像翻盖手机一样被夹住了。
薄骓更是睡不下。
薄骓只能拿出了柜子里的所有的枕头和被子,在床上做了个分界线。
“我睡这边,你睡那边。”
虽然镜瓷现在是个好人了,可他做过私生的事不能被磨灭。
薄骓说:“你不能越过这条线,否则我们就不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