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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讯使的话在萨里昂脑中回荡他沿长廊走着脚步匆忙墙壁上高悬的火把掠过身侧向後方远去(第1页)

第123章讯使的话在萨里昂脑中回荡。他沿长廊走着,脚步匆忙,墙壁上高悬的火把掠过身侧,向後方远去。

萨里昂双眼盯向前方转角墙壁上的剑出神,在半途忽然停住脚步,像是发现了一根焰形怪异的火把,转头向侧方看去。

那团火很亮,却看起来似乎很远,萨里昂盯了一会,才意识到那不是火把,而是自城堡的大窗远眺过去,湖水中央的小岛在发出熊熊火光。

他盯着火焰上升腾起的黑烟。烟雾浓烈得几乎凝成实体,升腾翻卷的烟团被下方刺眼的橙色光芒勾勒出轮廓,仿佛某种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被照亮了身体的一部分。

火势太大太凶猛,上面的草木动物……还有人,大概都活不下去了。萨里昂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这晚他一夜无梦,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整个人神清气爽,非常畅快。

图修爵士生怕萨里昂再因为缺席迟到被唐二世怪罪,早早来敲他的门,把人叫起来准备一起离开。

两人并肩走着,图修和萨里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听说王宫里的文官史官向陛下提议,要编撰一本《守誓录》。”

“做什麽的?”萨里昂问。

“说是要整理那些伟大的丶光荣的丶为履行自己誓言而献出生命的人,让世人永远铭记,就比如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瘦弱的‘乔伊丶‘舞者’托利安丶‘英勇的’道尔顿……啊,抱歉……”说到最後,图修意识到什麽,连忙止住了话头。他偷偷向身侧瞄着,害怕萨里昂会因为自己提到对方哥哥而不开心。

萨里昂没什麽反应,面容非常平静。他分不清是内心已经麻木,还是真正的看开不在乎,笑了笑,说:“没事,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道尔顿的牺牲,足以让他与前面的伟人们平起平坐,这是我们家族的荣幸。与之相比,我实在微不足道。”

说到这,萨里昂忽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去探望艾菲和卡迪耶母子了。

图修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一把揽过男人的脖子:“别这样说,你为我们找回了流落异乡的国王,为他夺回了王位,这还不够证明你的品质吗?如果谁还有资格进《守誓录》,我觉得非你不可!”

萨里昂冷不丁被他语出惊人逗得笑出声,用肩膀去撞他:“你这是在咒我死呢?”

“大人,我可是真心的呀!”

这时,二人身後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萨里昂感觉肩上一沉,转身去看时又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猛然抓住手腕。

伍德公爵夫人脸色惨白,她擅自闯入王宫,不由分说拉着萨里昂将人往外扯,举止近乎疯狂,全然没有平时的风度:“跟我走!”

“她怎麽进来的?!”图修诧异,回过神的功夫,萨里昂已经被她拉走了。

“夫人,夫人!”萨里昂试图甩开对方的手,又害怕伤着她,被迫拉着走了好一段路。图修跟在两人身後,左右为难。

公爵夫人忽然停下脚步,语气急促地说:“你知道国王陛下为什麽没选择杀伊默兹吗?因为他对陛下还有用处!只是现在他伤得很重,而且着魔似的在不停地念叨你的名字,我乞求你去看一看他。他要是死了,你敢说陛下不会责怪?”

萨里昂陷入沉默:“……”

公爵夫人的说法很巧妙,用国王的立场令萨里昂动摇,接着转头看向图修:“麻烦爵士将刚才的话转达给陛下,我相信他会理解一个母亲的感受。”

图修缩起头,看上去十分为难。

稍作思索後,萨里昂长叹了一口气:“我跟你去。”

接着,他看向图修,无奈道:“麻烦你了”

图修点点头,但依然满是不解,目送他们俩走远,才转身往国王书房的方向走去。

今日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萨里昂的心情也一如灰蒙的天空,压抑烦躁。他乘上去往湖心岛的小船,越是靠近,焦糊味越浓郁刺鼻,待湖上的薄雾被风吹散,他才看清,整座小岛几乎被烧成焦炭,不远处的祭祀场已经坍塌,旁边的小屋仅剩几根粗壮的木制结构立在原地,连小码头都被烧塌了一半,他们不得不改从一处浅滩登陆。

松软的白色浅滩勾起了萨里昂五年前的记忆,零碎的片段时不时从脑中划过,他攥紧双手,指尖深深挖进掌心里。

公爵夫人下了船提起裙子急匆匆往祭祀场方向走,还因为脚步太急险些绊个跟头。祭祀场旁边有一处旧址,曾是王室巫女都住所,现在伊默就住在那,不过住所此刻已然被烧毁,剩下半个屋子摇摇欲坠。

萨里昂跟在夫人身後,踏入破屋,有几个她带来的仆人围在屋中一个角落里忙忙碌碌,走来走去。

视线穿过来往的人们,萨里昂看见那个角落里用毛毯罩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断续发出呻吟,毯子下伸出两双血肉模糊的手。那只右手勉强包扎好了,此刻正摁着毯子将其盖在头上,另一只手张开在医官面前,由对方一点点清理伤口丶上药包扎。

男人走近,发现那只手已经被火烧得满是燎泡焦痕,伤口接触到药水的一瞬间産生的巨大痛苦让毛毯下的人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食指根部印着一圈金属色,那是一枚戒指,犬首的造型还算清晰可辨,只是周围焦烂的皮肉早在戒指被火焰燎烤得滚烫时彼此黏连在了一起,看上去已经再难摘除了。

“我的孩子……”伍德夫人语气颤抖,忍不住跪在一旁,俯身抱住毛毯下的人。

那人动了动,毛毯鼓起一块,姿势像是坐了起来,包扎好的手拍拍公爵夫人的手臂,回应着母亲的动作。被顶起的毯子下垂出一缕金发,表面不再光泽顺滑,更像是杂草。

那人想开口说什麽,但似乎被浓烟呛到了肺,张口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公爵夫人连忙为他拍背顺气。很快,他注意到视线里一双穿着腿甲的长腿,制式十分眼熟,待喘匀气息才慢慢擡起头。

伊默的脸笼罩在毛毯的阴影之中,他看清萨里昂後呆滞在原地片刻,用包扎好的那只手掀去了头上的毯子。

他的状态比萨里昂想象的还要糟糕些,脸被浓烟熏黑,一只眼睛不知掉进了什麽异物,此刻眼白完全充血,红得吓人,而他左手的烧伤更是蔓延至小臂范围,表皮红肿晶莹,正在流着透明的液体。

那头耀眼的金发疏于打理,乱得像一窝草,披在背後,此情此景,伊默哪里还有当年桀骜自负的样子。被掐去了毒针的金蝎,已然奄奄一息。

那张俊美的脸倒是幸运地没有受伤,除了眉角的旧疤。

“萨里昂!”伊默被浓烟熏过的嗓子沙哑不堪,但还是难掩兴奋。

他展露出一抹笑容,眼底是纯粹的惊喜,急忙想要扑到男人面前,却只抓住了对方侧身躲开时摇摆的披风:“你来看我了,我好高兴……”

萨里昂居高临下看着他,心里想的是:伊默兹,我要怎麽做,你才肯放过我。

这时,医官惊呼一声:“请不要用手抓东西!”

公爵夫人连忙去解伊默攥紧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不让他再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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